这个房子从他回到M市,第一次有客人来,还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他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苏杭的情景:
那天她气喘吁吁的跑到医院大厅,然后看到自己站在那里,立刻害羞低头向后退缩的表现,非常的真实可爱。
听到后勤部的马主任责怪她,看着她委屈的表情,就为她出了头。
后来他偶尔做完一台手术,回办公室的路上,会看到她陪着病人。
她认真的脸蛋上偶尔浮现一丝笑容,偶尔又眉头紧锁。
杜宇翰在医院经常看到苏杭陪诊的身影,另外几个陪诊女学生的兴致都不高。
其中还有两个女孩整天混留在外科科室主任那里。
这让他有些反感,他很清楚的知道她们的意图,但是他认为还是要干好当下的本职工作。
由于另外几个陪诊人员的倦怠,他经常能够看到苏杭穿梭在各个楼层的身影,不厌其烦的向病人解释。
就连几个科室的医生对她也是赞叹有加的。
昨天医院对于处理刘小花的事情,他看到了苏杭对医院的不满,以及对刘小花满眼的心疼与无奈。
这让他想起自己在美国刚做一名实习医生时,也是同情心泛滥,被自己的导师训斥的情景。
他的导师斯密斯先生曾告诉过自己:
“一个合格的医生,必须要时刻保持着清醒,同情心泛滥,有时也会害了患者的。”
后来慢慢的在工作中,他发现有些病人确实是无法沟通的,有些是病人的无知造就了他们的现状。
这些思维的认知,都是他一个医生改变不了的。
从美国回来M市后,在第一医院又工作了一段时间,他就让自己适应了导师曾经的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