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莉满面怒容，抬头一看是秦颂遥，差点没认出来，定了定心才试探道：“遥遥？”
秦颂遥笑着应声，走上前去，“老师，好久不见了。”
张丽莉其实并没心情和她叙旧，强行压着火才耐下心，正要开口，身后又传来女人年轻的声音。
“没有她，我早就红了，还跟我甩脸子！”
“一把年纪了，能力不行就该认！”
话一出，张丽莉立刻被点燃了，作势要赶回去吵架。
秦颂遥一把将人拉住，给了汪导的助理一个眼神，助理赶紧上前，俩人一起把张丽莉拉开了。
到了楼上休息室，汪导正好过来。
助理把事情简单说了，汪导对张丽莉也挺同情，影视寒冬，挺多原本赋闲在家的导演，反应过来想找活干，却已经被时代抛弃了。
“小叶啊，没想到，你还是张导的学生呢？”
张丽莉闻言，看了一眼秦颂遥。
小叶？
秦颂遥报以微笑。
都是聪明人，张丽莉没有多说。
楼上的闹腾却没停，剧院老板也找了过来，劝张丽莉上楼去给演员冉伊道个歉，别耽误六点的演出。
“让我给她道歉？！”
“张导啊，咱们得理智一点儿，这演出要是砸了，可不是小事儿。”
老板端着一副笑，看着是和事佬，其实笑里藏刀，已经在威胁张丽莉了。
等人一走，张丽莉悲从中来，坐在化妆镜前沉默不语。
秦颂遥想安慰她两句，便说：“老师，晚上演什么？”
“《望西京》，老剧了。”张丽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