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抿成了一条线,侧着脸,视线落在她脸蛋上。
她梦到他了?
梦到他什么?
想到这儿,他竟然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想听听她说什么。
忽然,对面人甜甜地笑了一声。
他的思绪被打乱,再一看,她已经舒展开四肢,睡得没心没肺。
这么一来,显得他偷听梦话十分愚蠢。
她梦到什么,关他什么事。
他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闭上眼之前,却又觉得不顺心。
她凭什么梦到他!
秦颂遥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早起时,神清气爽。
在薛老处吃了早餐,她和薄司衍就准备告辞了,闻宴过来接他们。
他们虽然只住了两天,薛老还挺舍不得,追出来,非要送上一盆炸蛇肉段。
秦颂遥大惊失色,连连拒绝,找到机会赶紧爬上了车。
薄司衍似乎夜里没睡好,正靠在后座小憩。
一看到她,他嘴角压了压,也不跟她说话。
秦颂遥把他的药放在了脚边,点了下数量,等到车发动了。
她提醒他,“你要是出差跟我说一声,我把药提前拿个许秘书。”
“什么药?”闻宴问了一句。
秦颂遥解释了。
闻宴说:“那不能拿给外人,不安全。”
秦颂遥想了下,明白过来,薄司衍耳朵的问题是大秘密,药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那我拿回家熬。”她说着,看了一眼薄司衍,又加一句,“我自己熬,熬好了,就把药渣粉碎处理掉。”
薄司衍这回总算有点反应,看了她一眼。
“嗯。”
秦颂遥放心了。
他们现在应该算真的自己人了。
车一路往市区开,薄司衍回了集团,秦颂遥回了薄公馆。
自从她“小产”后,薄公馆都空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