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遥把扳手放回去,她也就是开玩笑,谁敢真往他脑袋上砸啊。
她跑去茶几边上,低头,看着他说:“哎,你认真说,你觉得什么情况下你能听见?”
她说着,用一根手指挠了挠脸,“你昨晚给我拍照,我就好好的,我估计我喝多了,心理暗示就不那么严重了。”
薄司衍无语。
她还真一本正经地跟他交流病情了。
“不知道。”
“你分析一下啊,你都聋了这么多年了,一点意外都没发生过?”
啪!
薄司衍刚拿起的钢笔又放下了。
秦颂遥以为他对“聋”这个字比较敏感,赶紧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双手背在身后,笑道:“别这么紧张嘛,我们说这个话题的时候放轻松点。”
紧张个屁。
他是想起那几次意外了。
全是因为她!
她还好意思问他上一次听见是什么时候。
秦颂遥托着下巴,在茶几前来回踱步,“按照电视里的剧情,受过心理伤害的女主想要恢复正常,基本都得场景重现。”
薄司衍抬头看她,“你敢再回去看一次?”
秦颂遥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心已经不自觉地加速跳动,放在下巴下的那只手,不自觉地两指摩擦。
安静几秒。
她转过身,对薄司衍笑得灿烂,“……不敢!”
薄司衍:“……”嘁。
他面上表情吐槽,心理却纳罕,明明伤害足以留下深重的阴影,但秦颂遥说到这些事时,似乎并不避讳,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你被砸了头,就能听见了,应该是……受了惊吓?”秦颂遥问他。
薄司衍还能不知道她想什么,他淡淡道:“别做吓唬我那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