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高中期末月是怎么过的?温故知新?查漏补缺?还是拼命预习?或是直接开摆?或许都有,但应该没有人在期末月发疯吧?难道也有?但不管怎么说,叶问草是都有。
学习与发疯,鱼和熊掌都被叶问草得到了,可惜这鱼萎靡不振,这熊掌也长出了蛆,让叶问草的人生洋溢着腐烂的臭味。
越临近期末,叶问草的精神状态越糟糕。
不过叶问草其实适应良好。毕竟这个时间段的状态她熟,因为差不多从小就是这样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临到期末,明明她写作业的速度很快,作业量也感觉还行,但就是很容易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崩溃。最早是期末前几天开始萎靡不振,后来是前一周,再后来就是前一个月……
叶问草对此的自我评价是:她真的打不了一点持久战。
差不多是小学四年级开始,也可能更早,每回临近期末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就会很不正常,时间拉的越长状态越差。叶问草在初二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件事,但是意识到了也依然无能为力。因为学校说补课就补课,说不放假就不放假,不会因为任何举报与抱怨而动摇分毫。
所以以前每次到期末的时候,叶问草都是该崩溃的时候崩溃,该心累的时候心累,每天浑浑噩噩地等待放学,回家早早地睡下后第二天再清早起个大早迷迷糊糊地去上学,从不会做出半点挣扎,因为她除了强撑着吊着的那一口气外,实在没有心力做其他的事。
而这次,叠加带有变态的情景剧,叶问草的崩溃迎来了一个全新的巅峰。每天除了发疯就是在浑浑噩噩地写着作业写着“问心”,一边发着疯,一边耗尽生命一般写下自己的绝望,一边还要听文玖讲着千千万万个相似到无聊的故事,人格分裂一般进行着社交与生活。
很难想象这种状态会同时存在于一个人身上,还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几乎无时无刻。
疲惫,难以言喻的疲惫。
叶问草顶着寒风在操场上跟着大部队跑操,止不住地喘气,但是一张嘴,寒风又库库往嗓子里灌,刀片一般让叶问草的口腔里隐隐有了血腥味,与此同时,情景剧也拼了命的在脑海里上演。狂风的呼啸与脑海中的尖叫混杂,冲击着叶问草摇摇晃晃的身躯。
可是她不能停下,因为她前后左右还有同学,班级前后还有班级,班级两侧还有计分人员,班级上方还有校长纵观全局。她似乎要死了,但是她不能停下。你知道的,个人的生死在集体利益面前是必须要让步的——至少叶问草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的。
以前的叶问草会故意在跑操的时候想情景剧,为的就是让运动带来的疲惫和情景剧带来的伤害对冲,从而减少二者的伤害。
主打的就是一个以毒攻毒。
但是越接近期末,这个方法越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