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突然变得不对劲了,我能问问为什么么?”
为什么啊……因为杨曼衣未经我的允许把名单给了那个变态,所以我就发了疯?救命,这也太离谱了吧。可我该怎么形容我那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心里路径呢?
头脑风暴转瞬即逝。
一时间编不出合适的理由,叶问草嘴角抽搐,结结巴巴地坦白道,“那什么,语文课的课前五分钟不是按国风给的名单排序么?”
“嗯。”
“嗯……我上周找不见那张名单了,就跟国风说了,结果国风一直没给我,我就去找班长要了名单,然后把剩下没上台的都通知了一遍,按惯例提醒他们是哪节课上台记得提前做准备什么的。本来这事就这么完了,结果今早早上国风忽然给了我一张班级名单——但是其实已经没什么用了。”
说着,叶问草指了指桌上那张名单,“喏,就是这张。国风说让我留着。额嗯,那就留着呗,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反正我试卷袋多,放得下这张纸。我就说我会好好保管的。”
“然后杨曼衣要看——天知道她为什么要看这东西——不过我还是给她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我跟她说,看完记得放我桌上,结果她转手就给了别人。给了别人就算了,她也没说让人家记得还给我。结果最后那张名单到了那个变态手上……”
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了许多东西,叶问草的声音也一下哽咽了起来,“天知道他怎么想的啊!一张破名单看半天也不知道还回去……我踏马,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他要。很离谱不是,为什么我要为了一张破名单跟他讲话?”
“但那名单是国风给我的,所以我必须去跟那个变态讲话。我天呢,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何必还要在我死前拿走一张名单?”
“我跟杨曼衣说我不管,你自己给出去的你来还给我,呵,结果呢,人家理都不理我!笑死了。我活该呗,谁让我把名单给她的,我就该死,干嘛要听她的,她合该跪死在地上我都不该把名单给她!但我偏偏把名单给她了,玛德真晦气……”
“然后那变态像丢垃圾一样把名单丢在了我桌子上,然后我还必须得忍着恶心把它塞到我试卷袋里和我其他的东西混在一起好好保管,但是凭什么啊!我何至于要遭此等欺辱!杨曼衣他们明明都知道的,他们明明都知道的啊!尤其是杨曼衣,她以前专门来找我打听过那个变态相关的详细东西,她明明什么都知道的啊!”
“……”
叶问草一开始还笑着,说着说着面容渐趋扭曲,泪水则进一步歪曲着狰狞的笑容。叶问草越说越语无伦次,声音喑哑,浑身止不住发抖,终于她崩溃了。
一直面色犯难的文玖还在边应和边思考安慰的话语,就见面前的叶问草忽然掩面,声音接近野兽般嘶吼,几乎字字泣血。
天呐天呐。
文玖慌慌张张地蹲下去,又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