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草揪着自己的衣摆,手足无措。
陈春燕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叶问草,最终又叹了一口气,双脚才重重地落到地上,整个人从床边站起身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余下叶问草一个人沉默地待在寝室里。
浑浑噩噩地下楼,一下楼就看见等候多时的文玖。
文玖倒是没有不耐烦,还看到她就瞬间眉开眼笑,乐呵呵地迎上来。
叶问草突然有点想哭,为自己中午诋毁过他。
可她分明是实话实说,为什么看到文玖现在的笑容,还是觉得如此愧疚呢?
叶问草不知道,叶问草只觉得更难过了。
听着文玖温柔的关怀声很快又转到兴高采烈的说书声,叶问草抬起晕头转向的脑袋看向远方的操场,一瞬间有点不理解自己在哪里。
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
好累。头好晕。
叶问草窝在八班的棚子中央麻木地刷着试卷,周遭是热热闹闹的聊天声,头顶还有广播站读稿的声音与热血沸腾的BGM,往左看还能看到没买棚子的被太阳照得亮堂堂的九班地盘,那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九班人不是在朋友那待着,就是在八班棚子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待着。
实在是,泰裤辣!
叶问草听到自己身后对九班人的切切察察,笔尖顿了顿,继续写自己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