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竞王府门口停了一辆陈旧得可以说有些破烂的马车,大门被叩响。
门倌一看来人顿时睁大了眼睛:“王爷?”
回头对另一人道:“快快去禀告王妃和世子,王爷回来了。”
竞王一脸墨色的指着马车道:“快叫两个人过来,帮我把他抬进去。”
马车里还有一个人,浑身是血,已经昏迷。
“王爷......”
“父亲......”
王妃上前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圈,又用帕子擦去了他脸上的污垢。
“王爷,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竞王紧握住她的手宽慰道:“我很好,让你担心了。”
说完愤怒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萧山肃:“你别以为你的事情我不知道,回头找你算账。”
萧山肃悻悻的低下了头。
侍卫已经把浑身是血的人抬进了屋内,竞王面色铁青。
“来人,去善生堂把刘大夫叫来,先不要惊动宫里。”
王妃又叫了丫鬟打水来给他擦洗。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竞王眼里是难掩的怒色:“说来话长,这一路上不是山匪就是刺客,三次遇险,都是这位少年出手相救,否则只怕我不能活着回来了。”
闻言王妃满脸惊恐:“王爷是皇上派去的钦差,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行刺王爷?”
“前面两次是云阴县秦守所勾结的山匪,已经当场伏法,至于第三次,来路不明,让我们损失惨重,为了不引人注意,
我不得不重新找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带着他先行一步,他为了救我身负重伤,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萧山肃看着这张被丫鬟擦洗干净的脸,轮廓分明,浓眉密睫,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毫无血色。
“花灼?”
这就是那个让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美貌产生质疑的男人。
王妃惊疑道:“肃儿,你认识他?”
萧山肃点点头:“在清影寺的时候,一起照顾了患疫病的灾民,只晓得他的名字,其它的知之甚少。”
王妃心道:倒是个愿意以身犯险舍己为人的谦谦君子。
“王爷,三次施救,不像是巧合?您真的不知道他是谁吗?”
竞王也懵的:“前两次想问他来着,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次就这样了,等他醒来自然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