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刚刚说什么?”
沈云舒再次鼓起勇气大声道:“我说等我金榜题名,我要娶你为妻。”
陶夭夭被惊掉了下巴,回头看看冬枣。
冬枣白了沈云舒一眼,没说话。
陶夭夭微张着嘴:“啊,沈公子,我再次强调一遍,我受伤,我退婚都和你没关系,你赶紧忘了这事,安安心心去考取功名,好吗?”
沈云舒看着她,眼里含情:“这,怎么是说忘就忘的呢?”
陶夭夭怎么算也没想到自己顺水推舟把治脚的伤算到了落水上,会引来这一出,简直哭笑不得。
“沈公子,据说你是状元之才,我救了你,就当是为了中土,为了朝廷,为皇上效绵薄之力,
如若你想感恩,只需考取功名后,为国家效力为百姓谋福,那我便心满意足了。”
沈云舒看着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移开:“这跟娶你也不冲突啊!”
陶夭夭:?
冬枣:?
总算打发走了沈云舒,陶夭夭头上本来就有伤,这下是真的头痛了。
冬枣一脸嫌弃:“小姐,我看这个沈公子,真的是个书呆子,你这边刚解除婚约,他就上着杆子跑来一顿说,这要传出去,人会怎么看?一点不考虑小姐的名声。”
这话倒是提醒了陶夭夭。
刚解除婚约,如果这么快就和别的男子定亲,王府和陶家,面上都不好看吧。
毕竟人言可畏。
所以,和花灼的关系也不能那么快公开。
还要对付这个沈云舒,看他那意志坚决的样子,他要真来提亲,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月亮高悬,夜风和煦。
冬枣照例在外间睡得香甜。
陶夭夭心里想着要怎么把甄建引出来,找到甄姨娘为非作歹的证据,这样朱绿竹才能安全。
否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提心吊胆的,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被暗算。
甄寒梅可不像杭白菊,她做事谨慎,还沉得住气。
只是,朱绿竹这次孩子保住了,要是肚子大起来,她再动手,就更容易被发觉。
很明显她容不得朱绿竹,尤其这个孩子。
所以,她大概率会很快再一次动手。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花灼”陶夭夭嗔怪,“你下次能不能别这样不声不响地就跑进来,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