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枣觉得他像是一只羊进了狼群一样,看着怪手足无措的。
“小姐,我们会不会对他太不客气了?”
“不会啊,就这样保持距离就好,对他太客气反而让他误会觉得咱们对他有意思,到头来说不清楚,更麻烦。”
“也对,像他这种书呆子只能这样了,上回和他说的那么明白,他还要说这种话,我要不拦住他,他还要提亲。”
“你别老说人家书呆子,多不礼貌。”
进了内院,赤青已经在一棵景观榆树上站着等她了。
陶夭夭一看到赤青,眼睛都亮了。
“赤青,是他叫你来的?”
赤青轻轻一扑,收起了翅膀站到了她的轮椅上。
陶夭夭掏出它脚上信筒里的信。
刚开始一边看还一边笑着,继续往下看上翘的嘴角又慢慢放松了下来,收起信来的时候,面上染上了一层愁雾。
冬枣已经知道了花灼的事情,看到赤青也不觉得奇怪。
“小姐,信上说什么啊?”
“冬枣,我要进宫去见皇上。”
“行,那我们马上就去,皇城司的人就在外面,像上次一样都不用通报。”
一个时辰过后,皇帝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面,拿着这封信,面色凝重。
“这个金柏青,朕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皇帝就算不发火,那种久居高位的威严姿态也会让人心生敬畏。
“皇上息怒,花容还没有出现,金柏青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把西疆人赶出中土。
如果皇上这个时候被激怒,腾出手来对付他的话,正中了他的圈套,使臣应该这两天就会到,先听听他们谈判的结果再做决定。”
皇帝握着信摇摇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情不是使臣能解决得了的。”
“花灼说了,他自己可以应付的来,您要相信他和花溪,而且金柏青已经知道了他是您的血脉,
如果他想对付的人是您,花灼和花溪比任何其它的东西都要有价值,他不敢轻易伤害他们的。”
“朕欠他们母子太多了,到了这个时候,朕却还要犹豫不决,朕这个皇帝做来有何用?”
陶夭夭说:“这不是犹豫不决,是从长计议,皇上。”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皇上您忘了?我们有曼珠。”
皇帝的手指似打鼓一样在书案上敲击了几下。
“对,朕没忘,只是她伤得太严重,朕怕她在路上遇到什么不测,这个证人要没了就更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