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土男子果然是有风度的,要是换了我,她打了我老婆,我指定亲手撕了她。”
......
议论声让酒糟鼻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陶夭夭看着她这副样子,一股极度的悲哀涌上心头。
她突然想到了张如莺的母亲,就是那个自己亲自张罗给自己丈夫纳妾却又在丈夫患病的时候责怪小妾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活得卑微且不自知。
别说是一个巴掌,就是死到临头,她们大概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有错。
陶夭夭正在犹豫着到底要将她怎么办的时候,曼珠拉了拉她的手对着她摇摇头。
“陶姑娘,算了吧,我没事。”
酒糟鼻看到曼珠替自己求情,立马见风使舵:“姑娘,你大人大量,饶过我吧,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陶夭夭咬唇看着曼珠。
曼珠对酒糟鼻道:“你走吧,大家都是可怜人,这样纠缠不休对谁都没好处。”
柳重山虽听不懂北原话,但是从他们的表情里面大概可以判断出她们在商讨着什么。
他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了那个女人,可曼珠善良心软,他又是个男人不好动手。
玉罗一边气呼呼的看着酒糟鼻,一边很心疼曼珠,却也对这样的事情束手无策。
正当他们不知如何进退的时候,一个膀大腰圆,于思满面的男子冲入了人群。
啪......
一个大耳瓜子,酒糟鼻应声倒地。
“臭婆娘,老子叫你在外面乱说,回去我撕烂你的臭嘴。”
说罢从地上拽起了酒糟鼻像拖一只半死的猎物一样冲出了人群。
边拖着还不忘回头拱手道:“诸位对不住,家里的婆娘不省事,得罪大家了,回去定不会轻饶了她。”
丫鬟在后面战战兢兢的跟着,跌跌撞撞的冲出了人群。
一路上点点滴滴的留下了一排血迹,大概是从酒糟鼻的鼻孔或者嘴巴里流出来的。
原是有认识的人听到她在外面胡说八道,跑去把她丈夫叫了来。
现在是什么时期?对于那些曾经和金柏青有过来往但并不是很密切,也没有参与过叛国行为的人,女王是网开一面,不予追究的。
这女人在大街上公然叫嚣着金南珠勾引自己丈夫,不是把自己丈夫往刀尖上推吗?
金南珠何许人也?她会出去勾引别人丈夫吗?和金南珠有过接触的人无不是与金柏青有过来往的。
这男人庆幸自己来得快,这事还没闹到官府去。
若是真的要彻查起来,他真有可能小命不保。
花容以为玉罗去了陶夭夭那里,花灼以为陶夭夭去了玉罗那里。
两个人相互到对方的宫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于是才结伴来到了曼珠的院子。
而曼珠的院里也没人。
正想着去外面找找,毕竟这是北都不是京城,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叫人不太放心。
脚还没跨出门槛。
一行人牵着一只身上挂得满满当当的骆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