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惦记着曼珠的伤,尤其担心昨日的遭遇给她心理上造成的伤害。
翌日晌午,陶夭夭带着玉罗来到曼珠的院里。
这次她们走到门口陶夭夭就干咳了两声,但是里面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她们便放心的进院了,偌大的院里只有一个女佣,见她们来,上前行了礼。
陶夭夭问:“柳大人和曼珠姑娘呢?”
女佣指了指房间,低声说:“早饭还没吃呢,敲了门没人应,想是睡得太沉了。”
“敲门都不醒?”
陶夭夭纳闷,这个点,不可能还在沉睡的。
几个姑娘上了台阶来到门前,陶夭夭抬手轻轻叩了叩门,门被叩开了一条小缝。
门没从里面上锁。
她再次在门框上敲了敲,依旧是没有回应。
冬枣对着门缝吸了吸鼻子:“这香味好熟悉啊,我感觉我昨天晚上也闻到了,我感觉我昨天晚上睡得特香......”
陶夭夭闻言心道不好。
径直推开门闯了进去,柳重山穿戴整齐躺在床上,整个屋里没有半点曼珠的痕迹。
玉罗赶紧上前探了探柳重山的鼻息,松了一口气。
摇着他的胳膊叫道:“柳大人,醒醒......”
推了半天柳重山没有反应。
陶夭夭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遇见你是我这一生唯一幸福的事,不要找我,好好生活。”
玉罗弄不醒柳重山,站在陶夭夭身边看清楚了这行字,再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人。
“曼珠走了?她为什么要走?”
玉罗理解不了,但陶夭夭知道。
在她离开了三年的北都尚且被人认出来当街羞辱,那么在京城呢?
她在京城是家喻户晓的花魁,认识她,见过她的人比北都要多得多。
柳重山年轻有为,他的前途在京城,而她,无法在京城如正常人一样生活。
陶夭夭叫来了佣人,佣人睡在最边上的房间,离大门也远,所以一个晚上下来,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莽薇香的药效也就几个时辰,柳重山还没醒来,证明她离开的时间不长。
陶夭夭拉过冬枣:“冬枣,你赶紧回去找花灼,告诉他曼珠走了,她现在身体还很虚,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让他赶快派人去找。”
冬枣点头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玉罗问:“陶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