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推着板车,另一个姑娘手扶着车上面放满的用稻草绑起来的陶器,往院外走去。
“还有你,小樊,你去帮我把布匹准备好,我要再裁几身衣裳……”
“还有你,你,你……”颜四娘发现了一个生面孔,细看却又是熟面孔,等她脑子飞速运转把她的回忆带回到二十年前的时候,她便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了。
“我能做些什么?”花溪微笑着看着她。
“你……”
“四娘……”
“花溪?”
两个久别重逢的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悲喜交加,笑中带泪。
颜四娘抹了一把眼泪:“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
“我早该来看望你,只是……”
颜四娘忙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花溪四处打量了一圈:“你这院子,二十年了一点没变。”
“兴许是这块地方风水好,两次劫难都躲过了,被破坏的地方不多。”
花溪指着院里忙得热火朝天的姑娘们问道:“这些姑娘?”
颜四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干笑一声说:“这些姑娘,都是些可怜人,这次西疆人打了进来,我带着他们躲进了当年的山洞中,才幸免于难。”
花溪被颜四娘按到了椅子上,又给她斟了一杯茶。
“桐花镇好不容易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才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这次西疆人一来,哎……”
花溪端起茶杯:“与西疆人勾结将他们放入中土的北原叛臣已经被带到桐花镇了,不消多日,皇帝便会亲自审问他,也算是对死去的人有了一个交代。”
颜四娘一拍桌子:“太好了,到时候我要亲眼看着那个贼人被处决。”
皇帝看到花灼,眼里的慈爱都要溢了出来,拍拍他肩膀说:“路上辛苦了,你母亲可还好?”
花灼不自觉的往南街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很好,金柏青已经给您带来了,任凭您处置。”
玉罗和陶夭夭也相继从马车上下来,玉罗一下车就笑嘻嘻的跑上前挽着皇帝的胳膊,父皇父皇的叫个不停。
陶夭夭福身行礼后就规规矩矩的跟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