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尚贤在书房里打开了信封,缓缓展开来,眼睫有些颤动。
他很慎重的将里面的三张红色纸一一铺开在书案上。
三张纸分别是婚书,庚帖,和礼单。
婚书是女王的亲笔字,很是庄重典雅。
当时女儿坚决要与世子退婚,他虽是支持,但内心的担忧却也不少。
现下有了一个与她心意相通,情投意合的男子,他的内心总算是了却了一件大事。
只是花灼求娶的身份是北原女王公子,而皇上与他的关系尚不能公开,所以这个女儿怕是要远嫁。
想到这,陶尚贤扶着额紧盯着书案上这三书,一道离别的愁绪爬上了心头。
翌日一大早陶夭夭就来到了这些年来代管木家一部分产业的一个大掌柜店里。
店里的人多不认识她,大家都在各忙各的。
这时一个头发稀疏的青年迎了上来:“姑娘早,现在本店还没开张,您如果需要买东西的话请到这边稍等片刻。”
边说已经边把她引到了一边的茶桌边,恭恭敬敬的让座后,倒上了两杯热茶。
陶夭夭和冬枣捧起了热茶暖着手道:“多谢师傅。”
“不过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来找你们钱大掌柜。”
青年躬身道:“那您请稍等,我去楼上帮您请他。”
陶夭夭对着他点点头。
这钱大掌柜年轻时承过木家的大恩,所以这些店这么多年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每一年的收益都悉数存入了自家的钱庄,
一开始陶夭夭还不太放心,所以在杭白菊死后不久找了个借口带着张如莺来帮她看过账目,挑不出错来。
而钱掌柜也大大方方的积极配合将所有店铺的账目一并抱了过来,并没有因为突袭查账就不满东家的不信任。
这钱掌柜人品难得的贵重,所以陶夭夭对于这些产业就更不消过问了。
“大小姐从邵县回来了?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店里?”
楼梯上响起了一个敦厚儒雅的声音,是钱掌柜。
陶夭夭忙笑着起身:“钱掌柜,今日来是有要事相商。”
“哦?”
“我在邵县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商机,所以今日要支走一大笔钱,还需要您帮我找一个信得过的人。”
“大小姐什么时候对经商起了兴趣?说来与老夫听听。”
说话间,钱掌柜已经走下了楼来到了桌边。
方才那个头发稀疏的青年恭恭敬敬的上前也在他面前奉上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