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了一些数字啊!两个日期生年不同,但卒年正好都是二十年前,他父母伏法的时日,所以我就这样猜测了。”
柳重山一脸的恍然大悟:“哦......那你所说的他有儿子,是真的吗?这个他可没承认。”
“这个也是我胡乱猜测,是不是真的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花灼来到了柳重山在皇城司办公的地方,提起笔就开始写信。
交代花容在北都仔细搜查金柏青的住宅以及别院,重要的是找到他的族谱,若是有儿子,族谱上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柳重山在一旁看着不住的点头。
“他既然在牢房都不忘祭拜双亲,那么在北都肯定也会为他们设有灵堂,或者坟冢,后代的名字也会出现在碑文上,
这样一查下来,若他真有儿子,找起来就简单了,就算确实没有儿子,那么以他这样的孝心,也不算百毒不侵。”
“是的,”花灼答道:“他懂梵文,所以他肯定也是熟读佛经的,那么按照佛经里面所描述的孝顺思想,
他一定会为亡故的父母供佛、读经、起塔、造像,这些都是具体的实物,要寻到并不难。”
柳重山道:“金柏青蓄谋已久,从北原到西疆,又从西疆到南昭,只要知道了他与南昭来往的细节,就能详细的了解南昭的作战计划。”
花灼将写好的信卷了起来起身往外走:“是的,事不宜迟,我们要越快越好。”
一声响亮的指哨过后,赤青如利剑般从天空直刺而下,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将卷好的信塞进了赤青脚上的信筒里,拍了拍它的头,赤青便张开翅膀腾空而起,朝着北方飞去。
陶夭夭从将军府出来便去了竞王府。
萧山肃才刚结束了北边的战场,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立马又奔赴下一个战场。
王妃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拉着陶夭夭的手,勉强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竞王见她这副神情于心不忍的说:“好了好了,肃儿自己不都说了吗,他是萧家后人,他主动请缨,作为母亲,你应该为他骄傲才是。”
王妃闻言将头偏向一边,似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站在一个国家的角度,人们需要英雄。
但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只担心自己孩儿的安危。
陶夭夭自知在这种时候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是多余,她能做的就是在一旁多陪陪她。
苏洛洛在他们都离开后,侧身躺在床上发呆,想着昨夜所发生的一切。
突然头皮传来一阵痛,原是有几根头发绕在了床头的雕花上。
她抬起头将头发取了下来,却发现枕头底下露出了一个类似荷包的一角。
拿开枕头一看,一个天青色的锦囊赫然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