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王提剑追过去,路过花灼时,花灼抬手劈在他手腕上,后又迅速的接过了他因为吃痛没拿稳就要掉到地上的剑。
另一只手则提起他的衣衫帮他打了个转后站稳,当众侍卫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剑已经架在了南昭王的脖子上。
侍卫们面面相觑,看看手里的武器,再看看花灼手里的大王。
南昭王眉目低垂看着脖子上的剑,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行刺孤?”
柳重山拍拍手从花灼背后走了出来:“是你自己太狂妄了,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
若是你刚才直接让人来绑我们而不是自不量力的拿剑来刺我,说不好现在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就不是你呢?”
南昭王抬起手示意跃跃欲试的侍卫稍安勿躁:“你们想怎么样?”
柳重山道:“既然你的脑袋落在了我们手里,我们当然是要为所欲为了。”
南昭王闻言眼神闪过一丝慌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花灼在他耳边冷冷道:“让人备一辆马车给我们。”
一个侍卫闻言看了一眼刀下的南昭王,南昭王朝着他点了点头,那个侍卫便转身出去了。
此时从宜州通往顺州的山坳里流淌着一条鲜红色的小溪,小溪下游的一个水潭也已经变成了红色。
外面的南昭士兵听见山坳里传来自己同伴凄厉的惨叫声,这个惨叫声在山谷中引起一阵阵回响。
想要搬开堵住出口的那些巨石,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
因为山上还在源源不断的滚落更多的巨石下来,前来增援的人也在巨石的哐啷声中死伤无数。
那条红色的小溪就那样穿过那些巨石下面的缝隙汩汩的从他们脚边流向远方。
段庚在毫无退路的情况下带着所剩无几的精锐继续前行。
他知道这是死路一条,但是他已经别无选择,他现在胸腔的中怒意让他觉得在临死前哪怕杀两个中土人泄愤也是好的。
他可以死,但是不是这样的死法,憋屈的死在这个逼仄的山坳里。
他要死在敌人的刀剑下,那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驾......”
马儿一边在圆滚滚的鹅卵石上狂奔,马背上的段庚举起手里的剑不停地击飞头顶上源源不断落下来的箭雨。
他的眼底已经是一片猩红。
他不停的夹着马腹,想让马儿跑得再快些,前方两旁的山崖越来越低,离出口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