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了昏迷了一段时间,苏醒过来,他爬出面包车,来到另一边,将任畜骄从驾驶座拉出。
“啊……呀啊!”的一声痛苦惨叫,她疼得直哆嗦。
任畜骄的伤势比较严重,衣服撕裂,胳膊上一条长长的血痕,好像已经骨折,鞋掉了,脚也有扭伤。所幸没有伤到要害。
任畜骄哭哭啼啼把见鬼之事告诉白一了,白一了没说什么,只是靠在树上直喘,脸色苍白,一副死里逃生的悸愕表情。
休息了一阵子,他环顾四周,天微微泛起光亮,这里是谷底,呈东西走向,谷内植被繁茂,雾气缭绕,偶尔听得见叽叽喳喳的鸟鸣。
眼前的景观地貌与之前大为不同,可能已经不是夜哭山的范围了,白一了从车里找出装钱的包交给任畜骄,然后背起她往东边走去。
走走歇歇,行了很长时间,太阳高挂于头顶,他望着前方无尽的密林,心中没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山谷。
傍晚来临,二人依旧摸索着艰难地穿行在山林里,一整天没沾食水,二人饿得头昏眼花,特别是白一了,一直背着任畜骄披荆斩棘在林间开路,体力消耗极大,不停吞咽唾沫咬牙硬抗,可口干舌燥连唾沫都分泌不出,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多久。头顶传来几声乌鸦凄厉的啼叫,更增添几分悲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