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辗转风尘仆仆,下了飞机,转乘大巴车,一路颠簸,我胃里翻江倒海,就在快吐的时候,终于到了,车停下来,门一开,我解脱似的下了车,蹲在路边缓了缓。
艳阳高照,眼前是一座青色的山峦,在蓝天白云映衬下格外壮美,瓦芹疗养所位于山峦上,我脱下休闲外套系于腰间,开始登山。
得益于在囚兵团的刻苦训练,我不费吹灰之力便登上了山顶,顺着一条人工台阶,进入一片植被繁茂的荫蔽地带,有一团造型类似四合院的楼屋掩映在绿树丛里,招牌上隐约可见几个斑驳大字“瓦芹疗养所”。
微风轻抚,四周十分静谧,我的运动鞋发出低沉的脚步声,走上大门前的台阶,推开未上锁的铁门,进入内院,里面一派萧条景象,没有保安也没有门卫,只看见一个悠闲的护理员在泡茶。我向她打听肆水流,她指指楼上说道:“肆水流在三楼309室。”
我又问:“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护理员回道:“不好也不坏,能吃能睡,就是少了一支胳膊,一只耳朵丧失听力。”
我向她道谢,然后走楼梯向上爬,突然觉得两手空空有点不自然,唉,但又想着肆水流对我的所作所为,倘若真的提着水果鲜花来,反倒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