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好!”张玄点头道。
四人进了村子,却是无人敢让他们留宿。
说的也是,你家里突然来个四个男人,其中一个还凶神恶煞的拿着大刀,是个人都不想留你吃饭。
来到最后一户人家,里面却是灯火昏暗,朱孝廉上前道:
“在下几位乃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只是天色渐晚,所以想借宿一宿。”
“即是举子,还请进来吧!”
里面一个女声回道,接着便是噗哒噗哒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脚有残疾。
推门一看,朱孝廉大惊。
只见烛火之下,一个霍鼻斑黑的女子出来,一只脚还有残疾,背后一个婴孩正在酣睡。
“小女子生的丑陋,吓着几位了,若是不嫌弃,还请进来休息吧!”这女子道。
声音却是颇为淡定,对朱孝廉等人的害怕不以为意。
“多谢大嫂了!”张玄急忙拱手,朱孝廉三人也哆哆嗦嗦的进了屋子。
张玄摇摇头,朱孝廉怕也就算了,孟龙潭你个强盗也害怕个什么劲啊!
“几位相公还请稍坐,我去给你们收拾床铺!”
这女子道:“家中贫寒,只能让你们四人挤一挤了!”
“深夜得到做所已然万幸,岂敢嫌弃!”
张玄笑道:“在下张玄,这是朱孝廉,后夏,孟龙潭,尚未请教大嫂姓名!”
“乡野人家,无有姓名,大家都叫我乔女!”
乔女道:“几位稍坐,我去给你们做饭!”
张玄只见这锅里只有一碗杂粮糊糊,乔女却从米缸中舀米做饭,果然豪气非常。
后夏跟孟龙潭嘀咕道:“就这些啊?还不如饿着呢!”
朱孝廉怒斥道:“乔大嫂与我们做饭不感激就算了,还敢提要求?”
朱孝廉话虽如此,但是也不敢多看乔女,实在是害怕。
张玄暗自摇摇头,以貌取人,实乃大忌,君子所不取也。
这乔女如此贫苦,还招待他们,实在是难能可贵。
就像你有十万金银,给我一两吃饭,所费不过十万分之一,但你只有一两,还给我一两吃饭,那可就是全部了。
虽然用钱来比喻心意很肤浅,但是乔女自己吃杂粮,给张玄他们吃白米,却是拳拳心意。
乔女默然的煮好饭,端给张玄几人。
后夏孟龙潭虽然说还不如饿着,但是还是叭叭叭的扒饭。
张玄笑道:“乔大嫂请坐下一起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