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款步迈进了雅月社的大门。
雅月社社长江胜连早就接到楼下传来的消息,赶紧满脸堆笑出来迎接,“哎哟,二位今天居然一起来了,也不知道今天刮的什么风。”
曹世雄拍着钟子恒的肩膀,笑着说:“他成天忙生意,我成天忙案子,都忙得晕头转向,平日里能聊上一通电话都不错了,哪有那些个闲工夫上你这儿来看戏听曲。”
钟子恒低头,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只手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语。
江胜连是个极聪明伶俐的人,他忙笑着回应:“我当然知道二位都是大忙人,甭管怎样,我这楼上楼下的大门随时向二位敞开。哪怕您二位一年只来一回,也足以让我这戏社蓬荜生辉啊!”
三个人都大笑起来,一同迈步往二楼走去。
正在三楼排演节目的苗天凤一听说钟子恒来了,欢喜得了不得,赶紧回房梳妆打扮,准备随时跟随江胜连一起入席。
然而,等来等去,却也不见江胜连派人来请,苗天凤再也坐不住了,让身边人去江胜连那里打听消息。过了好一会儿,那人回来告诉她,今天钟老板和曹局长有要紧的事情商量,所以不用去了。
苗天凤一听这话,瞬间一脸的落寞。她轻轻地摆了摆手,让那人出去,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下。
二楼的一间包房里,此刻只有曹世雄和钟子恒两个人。
面对一桌子的好酒好菜,曹世雄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对钟子恒说了实情。
钟子恒不听则已,一听金禅寺昨夜失火法新方丈没了,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长这么大,除了三十年前跟父亲在闻喜县的道上遇见强盗外,这是第二件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曹局长,不是我说句袒护的话,方义这孩子我十分了解,他绝对不可能是凶手。凶手一定另有其人!”钟子恒再也没有胃口喝酒吃菜了,他快速点燃了一支烟,紧锁眉头抽了起来。
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倒成了摆设。曹世雄也很快点燃了一支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