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现在就是特别想知道方义怎么样了!你也是知道的,依照方义往日的急脾气,像牢房那种地方,是根本就不适合他待的!况且他还是被冤枉的,万一他发怒和那些警察打起来,岂不是要吃大亏?”钟画打断了章尧的话,满心满眼都在替方义担忧。
章尧静静地站在一旁听钟画讲这番话,感觉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他当然知道钟画是在担心方义,可是这种担心让他感觉似乎比友情还要深厚。要是有一天他也被关进牢房里了,钟画也会像这样替他担心吗?
沉默了很久之后的章尧,渐渐浮去了心头的疑虑,忽然眼前一亮,说:“钟画,我想起一个人来了!她可以替我们去探望方义。”
钟画立刻站起身,吃惊地问:“是谁?”
“邹小清!”章尧兴奋地说,“她和邹爷爷一直住在泰屏湖边,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又是方义的熟人。要是她去探望方义,总不会和什么利害关系有所牵连了吧。”
钟画一听,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像是欢喜,却又像是忧愁。愣了好半天后,她才说了一句:“那就……让她去吧。”
于是章尧当即决定,傍晚放学后就去泰屏湖找邹小清去。
只是章尧所不知道的是,邹小清不但早就冒雨和爷爷一起去牢房探望了方义,还悄悄地在她做给方义吃的肉包子里做了些手脚……
乌岭镇公安局坐落在南边的一处独立山岭上,前面连着镇上的街道,后面却是高耸的山岭。局里的牢房依山而建,地理位置极佳,周边景色好,隐蔽得很深。不过这里牢房的数量是有限的,毕竟,这儿只是暂时性关押,并不是专业的劳改场。
一直被束缚在高高院墙内的方义,对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概不知,除了每天能听见高墙外葱葱绿叶下掩盖的那些不绝入耳的婉转鸟鸣。
不过,自从邹家爷孙俩来了一趟之后,方义原本麻木的头脑又开始变得灵活起来,他蠢蠢欲动了……
邹小清临走时一再提醒方义吃包子时要“慢慢儿!”,于是当天深夜他就按照邹小清所说开始慢慢儿吃起了包子。咬开第一个后,是个肉包,没有什么异常。咬开第二个后,还是个肉包,也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当他轻轻咬开第三个肉包时,却发现了藏在里面的一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