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从小到大只为顾长宁一个人哭过,被她打哭、气哭、吓哭,反正从未为别人哭过。如今也红了眼圈,心中有些恼恨自己,这次不能彻底处理了隋家。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顾长宁不在这里,不然她得多难过呀。
而此时,坐在言君下首的两个男孩也哭着站了起来。惊雷忙上前想止住这两个男孩,但是两人却毅然决然推开了惊雷的手。
一个说:“我们,我们是从隋家大公子的小院里救出来的,隋家大公子,右腿大腿上有个.....红色的胎记,我们伺候他的时候看到的。”
另一个道,“我亲眼看到隋家大公子用链子绑着我的同伴,让我的同伴伺候他.....他还毒打他,等我的去解开链子的是时候,他......他已经,死了......”
两个男孩哭的言语不清,但是每个人却又听听的清清楚楚,振聋发聩。
“我们,我们身上还有伤,可以给你们看”,说着便要解开自己的衣服,给众人看。
潘青也冲了上去,抱着那两个孩子:“够了,够了,你们不用说了,你们也别再说了......”后面的话潘青也已哭得讲不出来。
此时站在门外的邹氏、王氏全都晕了过去。而徐洛菱却擦干了眼泪,笑着看着那两个孩子,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隋良也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我求您了,让他们别说了。敏奕已经残废了,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您还想让我们怎么做,我们隋家都答应。”
李谦低下头,用手指轻轻拂过眼角,深呼了一口气后,看向隋良。
“大舅舅,父皇有谕,着隋家拿出一万两白银对兰亭小院的受害人进行补偿善后,若有一人未安置好,拿隋家除了隋敏奕之外的其他男儿是问,隋敏奕革除锦州都尉一职,永世不得为官。”
说完李谦看向下面跪着的孙宗晟:“锦州太守孙宗昇,尸位素餐,碌碌无为,为父母之官者,无错既有错,故革其职位,罚没近五年的年俸。”
“锦州道员潘巍,官复太守,处理兰亭小院事宜,凡参与贩卖人口、逼良为娼、残害幼童的者,一经查证,关入大牢,按律严判,无一例外。”
“兰亭小院的老板与老鸨,押死牢,三日后问斩,查抄兰亭小院所有收益与兰亭小院老板家中所有积蓄,全部用于对兰亭小院受害人的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