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上了马车后,都没有给惊雷交代,没有回东宫,直接去了护国公府......
李谦到护国公府的时候,顾长宁也刚喝了药,状态看着还不错。此时正拥着被子坐在东厢房的罗汉榻上,开着窗子,欣赏纷飞的雪景。
中都的雪,跟肃州的雪到底不一样,温柔了许多。
而李谦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碧水居的院子里,站在纷飞的雪里一言不发地看着顾长宁,那样子像是在控诉,又觉得委屈极了,眼中盛满了碎光。
即便有雪花模糊了李谦的模样,但是他眼中的碎光依然让顾长宁看的清楚,刺痛着顾长宁的心。
顾长宁就隔着窗子与李谦对视,扁了扁嘴,什么也没说,低下了头。直到这一刻,顾长宁在肃州收到信后的不安,才慢慢消失——他还好。
进屋后的李谦第一句就是,“你怎么瘦了?”
顾长宁没有回答他,也问了一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说完鼻头酸的不行。
李谦哑着嗓子道,“想你想的.....”
李谦看顾长宁不说话,又道,“冷不冷,冷的话,我把窗子给你关上?”
顾长宁摇了摇头,“你要是冷的话,就关上吧。”
然后俩人又沉默了。俩人似乎都在逃避一些问题,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
在沉默了良久之后,顾长宁先开口了,“你的婚事准备的如何?”话是对着李谦说的,但她却根本不看李谦,而是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已经快要把衣角搅烂了。
而李谦在听到顾长宁的问话后,有些不可置信,“阿姐,你什么意思?”
顾长宁能感受到头顶之上李谦的视线,以及此时话中带着的压抑的怒气,但是顾长宁始终不抬头。
“你是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吗?”
顾长宁顿了一下,“你本来就不是我的,何来推给别人。”
“那我们之间的感情,在锦州的事情,以及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一个说法,这些都不算了吗?”李谦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酸涩与悲伤,狠狠地质疑起顾长宁。
“锦州的事情......”顾长宁咬着下唇,“若不是你算计我,你拿着你的性命逼我,不然我们不会走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