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刮来阵阵微风,圆月和奉召星仿佛被冲洗过,格外明亮耀眼。
老汉被涂莉用一根针灸扎醒,说是因为大惊到大喜,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并无大碍。此刻,老汉正躺在炕上,和儿媳握着手,俩人亲切地聊着天。
昆生正在屋外,指挥着一众蛙男修复门窗。
芜央和金石光着膀子在院内冲洗身子,浆洗衣物。
只有涂莉不知跑去哪里,想来应该去河边偷偷洗涮。
等涂莉回来后,十娘把那只被芜央打飞在墙上的大青蛙给大伙炖了,说是埋了也浪费了。
见十娘突然又如此洒脱,大伙谁也没动筷,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怕十娘突然发作,再怎么说,这东西也算是十娘的家人。
只有芜央根本不在乎,不顾烫嘴,哧溜哧溜地吃个没完。十娘见状,又去弄些个咸菜,给大伙下饭。
酒足饭饱,各自安睡,老汉带着芜央和金石去了厢房,把正房让给涂莉,昆生夫妇睡在里屋。
这夜,院里的青蛙叫声格外大,虽然努力遮掩,那隐约夹杂其中的娇喘欢愉,还是硬生生钻进金石的耳朵。况且,身旁的老汉和芜央,那没心没肺的震天呼噜响,已经快把金石折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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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老汉刚睁眼,便瞧见一张大黑脸遮在面前,吓得尖叫着岔了声。唬得昆生夫妇急忙披衣出来查看。
“大人,这是干嘛?”老汉向炕里挪了挪,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早上起来转了转,你猜我在后院仓库了发现了什么?”
老汉一听哑然,顿时默不作声。
昆生听完,叹口气道:“爹,没用的,早晚我也得去。”
老汉一拍大腿,愧疚地说道:“爹也不想那样做,爹是怕你回不来啊!”
“朝廷之命,哪是我等小民可以违抗的,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和几位大人一起过河。”昆生不顾十娘的拉扯,回了里屋。
正在外面喂马的涂莉和金石,也循声进屋,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