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将军指着沙盘说道:“这么看来,只有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派出兵马,依托云京的粮食储备,和他们打一场持久战,等待申国边军的胜利,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袁军师立刻否定了李将军的提议。
“哦?那袁军师的高见,该如何处置。”大齐王瞬间来了兴趣,看来李将军的想法,他并不满意。
“置之死地而后生,依微臣之见,应该弃了云京,带上所有家当,直取都城。”袁军师的意见可谓胆大异常。
“你刚才不是说,不是动手的好时机吗?怎么又建议大王放手一搏了。”李将军似乎有些不满,指出了袁军师的前后矛盾之处。
“兵者,静则凝如山岳,动则迅如闪电。我说的话,前后并不矛盾。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既然无法等待万全之时,就遵大王之命为天时,以直取咽喉为地利,凭将士同心为人和,一战而定乾坤。”
“好一个一战定乾坤,此为上策。李将军,你意下如何?”大齐王面露喜色,已经肯定了袁军师的作战方案。
“既然如此,末将愿率一支精锐骑兵,为大王先锋,直取都城新华。”李将军识时务地拱手道。
“嗯,很好。很多部队都采取观望之势,行动并不积极。只有这个方向的部队,是端平伯的嫡系部队飞蟒军,离我们最近,盯得很紧,需要有人去拦阻处理。”
李家二将拱手答道:“大王,末将愿率领自己的铁盾营,进驻汤关,拦住飞蟒军。”
“我也正有此意,有李将军的铁盾营防守,那飞蟒军即便真有翅膀,也飞不过汤关防线。”
“那云石林的粮草,该如何是好?”袁军师还惦记着,之前讨论的话题。
“既然是直扑都城,必然要快速破城。如果不能在十日之内攻破都城,四方勤王的部队,还是会将我们击溃。所以,消息还是要放出去,只是用来转移我皇兄的注意。”大齐王吩咐道。
“那微臣斗胆问一句,如何快速破城?”袁军师追问道。
“难道军师忘记了那颗暗子了吗?”大齐王嘲弄地笑了一声。
听闻大齐王的话,袁军师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明白,大齐王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立刻跪地,磕头赔罪,哀求道:“大王明察秋毫,微臣迷了心智,罪该万死,请大王赐罪。”
“军师早就猜到本王要进京之事,将都城的房产都转卖成银两,秘密转移了出来,生怕打仗而殃及池鱼。这本是人之常情,倒也没什么。只是军师为了你个人的利益,竟然动用暗线,来完成此事,是不是太没有大局观了?”大齐王的嗓音突然尖利起来,明显是动了杀意。
“大王息怒,我也是一时糊涂。”袁军师跪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上次端平伯小妾的事件后,本王上次明明说过,让暗子潜伏起来,不要再轻易使用,你难道是耳朵聋了吗?”大齐王几乎是对着他吼叫出来。
这反倒让袁军师安心了不少,如果大齐王只阴森森地说几句,那他可能就彻底没救了,现在赶紧认错还来得及。袁军师叩头道:“微臣明白大王的意思,是想把暗子用在关键时机,微臣被钱财蒙蔽了双眼,犯下如此糊涂事,请大王赐罪,微臣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