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赶奴婢走！”
跟在王莹身边的侍女跪在马车下，垂着头低声祈求。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大大小小碎石子无数，她就这么跪在地上，仿佛感觉不到膝盖处传来的阵阵痛意。
王莹怀里抱着黑色猫咪，一下下顺着它柔顺的毛发，尖锐的指甲不时刺到它的皮肉。
猫咪发出小声的呜咽，身体没有丝毫的动作。
“你错了，我没有赶你走，你跟在我身边拢共也没有几年，倒你是唯一一个从小陪着我的人，我愿意放你一条生路，走吧。”
王莹的声音透过晃动的车帘传了出来，落入侍女的耳中。
“小姐，奴婢不走，那些人本就该死，是她们对小姐不敬。”
眼泪顺着脸颊滴滴落进土里，侍女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
一滴泪顺着眼角滚落，被王莹飞快抹去。
“跟在我身边多年，你应该明白，我只是在通知你并不是和你商量，”话锋一转，冲着车夫吩咐道，“不必管她，走。”
马车缓缓前行，速度越来越快。
双腿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变的麻木，眼看马车就要消失在眼前。
踉跄着起身朝前跑，追着马车而去。
“小姐，您等等我，别不要奴婢。”
小小的身影追着马车不停的奔跑，直到重重摔倒在地，再次抬头，眼前早已没有了马车的影子。
马车上，王莹沉着脸一言不发，只是那白皙的手紧紧掐在黑猫的脖子上，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
“小姐，您可以不赶她走的。”
“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冰冷的话语从口中吐出，马车在安静一瞬，一直到王家别院门口，再没听见任何的声音。
王莹独自一人站在王家别院，气派的大门上贴着白色的封条，以前打扫院子的仆人早已不见踪影。
周围安静的可怕，手指抚摸着大门上的封条，一条红线出现在上方。
“小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看见王莹的样子，一身车夫打扮的下人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
慢慢收回手，王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可惜我已经连青山也没有了，你也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别那么说小姐，现在离开京城，王家剩下的势力也能护小姐周全。”
王莹轻笑，笑他的天真，更是笑自己的结局。
“林杰可不是吃素的，赶紧走吧，要是等摄政王府的人来了，就算你想走也走不了。”
留下这么一句，王莹撕掉了门上的封条，推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