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怎么样？”
风离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来，一到狩猎场，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沐颜手持长剑，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眼里的傲气仿佛俯瞰世间的帝王。
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面钻，这样的血腥的场景，风离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了。
乍然一看，还有几分怀念。
顾不上被龙鳞军包围的王家人，匆匆赶往沐颜所在的地方。
人没靠近，冷雪的慌乱的声音从边上传了过来。
“别靠近小姐。”
听见她的声音，风离的脚被钉在原地，眼底满是不解。
“为什么？”
冷雪忍着肩膀处传来的剧痛，飞快的跑到风离身边。
沐颜的情况知道的人不多，她也不能随意告知，只能含糊敷衍。
“小姐刚刚杀了那么多的人，情绪一时没恢复过来，怕她误伤你。”
风离仔细一想，以前跟着萧逸上战场的时候，也有那样的人，下了战场依旧想杀人。
“好吧，我不过去，这些人怎么处理？”
冷雪的视线冷冷扫过抱头蹲在地上的王家人，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小姐说了，王家的人一个不留。”
冷雪的话一出，边上以为捡回一条命的王家人，刚刚放下去的心重新悬了起来，纷纷开始求情。
“王妃饶命，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想杀王妃的是王华，和我们无关。”
“就是就是，和我们无关。”
“战场有战场的规矩，不能杀害俘虏。”
“......”
混合在一片求情声中，混合着不少叫嚣的话语。
风离大概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大概还有五六百人，这么多的人说杀就杀，朝廷那边会不会不好交代。
冷雪看他犹豫，用脚趾头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些人中有炸了杨江堤坝的人，风首领，你可知道杨江县城死了多少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纠结被决绝代替，他进军营第一日听萧逸说过，一个合格的军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出手，这是原则问题。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立刻有人上前，拖着王家的人往密林那边走去。
抬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人一眼望不到头。
暗风站在沐颜的不远处，听见冷雪的声音，识趣的站在原地。
冷雪慢慢靠近沐颜，小声的唤她。
“小姐，我是小雪。”
偏头看了一眼冷雪，沐颜眼底一片清明，嘴唇不停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