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宿淮闻言看向无邪……的鞋,挑挑眉,原来是垫了鞋垫吗,怪不得几个月就长的这么快。
“你胡说!”
“说没说谎,小三爷心里清楚。”
黑瞎子语调很慢,从容不迫的回怼,相较于一脸怒容的无邪,太淡定了。
一个百岁老人,一个青年小伙,怎么一对上就开始拌嘴?
张宿淮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握住了无邪的手“我和无邪假扮夫妻。”
这样好护住他。
黑瞎子看了两秒宿淮,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点头“好好好,终究是瞎子变成一个孤寡老人啊。”
那幽怨的模样,好像真的宿淮做了什么似的。
无邪悄悄握紧了柔软的小手,假扮女人的宿淮骨架娇小,无邪稍微上前一步,就能挡住大半宿淮的身影。
“走。”
冷艳的声线让人听着格外有征服欲,无邪鼻尖一热,一股热流缓缓流出,他伸手一擦“呃……天太热了,上火。”
张宿淮:“……”
很6。
海风吹拂,升起的薄雾逐渐散去,露出了庞大的客轮一角,南安号。
马六甲港口人来人往,有人扛着沉重的行李下了船,有人脚步匆匆直奔南安号,却被警卫拦住,语言不通的正在焦急比划什么。
老式汽车烦躁的打着鸣笛,过路的平民快步躲过,汽车蛮横的停在了人必经之路上。
西装革履的青年率先下车,他先整理了一下领带,昂首挺胸,缓慢的绕了一圈,打开另一侧车门“夫人,请。”
张宿淮透过前面的后视镜快速观察了一下四周,镜子里张瑞朴看向他,点头致意:一切都安排好了。
贵族青年时不时扯了扯领带,表现出焦急的躁意,车子里的夫人迟迟不肯下车,可能来之前夫妻两个闹了矛盾,尽管青年脸上表现出不耐,但语气还是那样小心。
“夫人,是我不好,先下来吧,好不好。”
往来的过路人时不时朝他看去。
大概过了五分钟,闹脾气的新婚妻子才伸出手放在了青年的掌心中,下了车。
宿淮戴着一个帽子,黑色的网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神秘诱人。
南安号伫立在海面上,阳光穿透薄雾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