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没了在意的人吗?”
“那陈怀谦呢?”
只见齐墨扣着的手动了动,有效果!
他又说了好几遍的陈怀谦,却没见他有反应。
怀里的人冷冰冰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齐墨忽然开口“我带他去找陈怀谦。”
这是最后的办法。
民国九年春,长沙——
喧闹的市集中散发着各种小吃的气味儿,最浓烈的是辣子米粉,人来人往,有修士和尚,贵少爷,还有缩在角楼里讨饭的乞丐。
空中尽是烟火味儿。
男人穿着黑色毛衣大衣,右眼戴着眼罩,容貌俊俏,这样的人在人群中本身就引人注目,而且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那人似乎睡着了,戴着白毛绵帽,围着米色的围巾,外面穿着黑色的棉大衣,包成了一个小粽子,似乎怕他冷,高大的男人总会按着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衣襟里,过一会儿再放出来。
偶然瞥见,就会看到那绝美的侧脸,路人频频看去,心中暗想,怪不得,要是我有这么漂亮的媳妇,上街也抱着!
“先生,先生,给夫人买朵花吧!”
卖花女拦在他们面前,眼神带着希翼。
齐墨听到这个称呼,他低头看着沉睡的人,勾了一下唇“听见没,夫人。”
随后腾出一只手来,拿出钱包递给卖花女“自己拿,红色的我都要了。”
“谢谢先生!”
花篮挂在齐墨的胳膊上,一路抱着小白菜,前往陈怀谦故居。
张海哥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是体验到一个完整的人生。
父母相爱和睦,还有一个宠他的姐姐,平安喜乐。
可是耳边总有一道声音,间断不停。
少年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的写着作业,左手边放着一个小型鱼缸,里面是一条通体黑色的小鱼,每次他都会看着他发呆,咬一口薯片再继续肝作业。
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他抬头往四周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张海哥,你要是再不醒,齐先生就欺负死你!”
张海哥:?
少年皱眉,齐先生?欺负死我?
这时,肩膀上被一道温热的湿意蹭了,他伸手扒开衣服,看着上面浅浅的水痕,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