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佛爷府邸——
“三个月前,从槟城接到消息,莫云高死了,南安号被炸毁,而且都是一个人做的,“南洋”领头人张海哥,南安号爆炸后,张海哥音讯全无。”
墙上挂着长沙城地图,暗黄色的图纸上有几处着重标记——日军。
张启山听着副官汇报,低声开口“南洋那边有行动吗?”
“并无异状。”
“两年前,我和二爷去尼泊尔探查消息,在黑市上恰巧碰见拍卖,那笼子里关着的人……”张启山说到这,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那鲛人的雌雄莫辨的容貌,以及杀人时的云淡风轻。
副官抬头看了一眼佛爷,又迅速低下头,他知道这事,佛爷从尼泊尔回来就有些心不在焉,随后叫他查尼泊尔黑市,查了半年之久,才查出来那黑市幕后之人就是莫云高。
想来佛爷在尼泊尔的艳遇……奇遇,就是莫云高囚禁的奴。
“副官。”
张日山回过神,抬头一看,只见原本站在长沙地图面前的张大佛爷,现在站在他面前,眉毛紧皱“我叫了你几声?”
“佛爷,我……”
副官正欲辩解,张大佛爷直接打断他要说的话。
“好了。莫云高死不足惜,死因却值得探究,他一向谨慎,杀他谈何容易,除非是亲信之人背叛,那个鲛人从拍卖场杀完人之后,就再也查不到。”
副官很聪明,他顺着佛爷的思路走,思考了几秒,才道:“佛爷,您的意思是……张海哥和鲛人奴有关系?”
“不,我怀疑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张启山回想当初那鲛人眉宇之间的淡漠与弑杀,绝非等闲之辈,除去身上的血气,那种姿态他只在张家本家人身上见过。
这种人要是友,一定会助力于他们。
要是敌……就难办了。
四年前,1916年接的那一通电话,警告他不要和莫云高合作,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一个人——南洋张海哥。
“副官,把九爷请来……再把八爷叫来,他要是不来,拿枪抵着来。”
“是!”
棋场——
楼上的看客处处恭维着一个穿着黑色毛领呢子的青年人,那青年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姿态沉稳游刃有余,不紧不慢的掌控全局。
金丝眼镜下眉眼锐利,可能一个眨眼间就能把你算计的连里衣都不剩。
解九爷举起酒杯,仰头喝尽,站起身走到楼梯口,观看着楼下的棋局。
“观棋不语,自当君子也。”
此时一位穿着旧色长袍,围着红色长围巾,手中持着折扇,满目春风笑着看着楼上的解九爷。
“齐铁嘴,见过解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