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同组内,若是有举报者,可以不用受罚,起到一个互相监督的作用。”
朱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轻轻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道:“你果然聪慧,一点即通。此法不仅能够有效防止奴隶间的串联与叛乱,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他们的自我管理和监督意识,减少了我们监管的难度。”
“但是,雄英,你要记住,人心是最复杂也最难预测的东西。即便有这样的制度在,我们仍需保持警惕,不可掉以轻心。”
“你几个叔叔抓的都是些草原蛮子回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爹再教你一招。”
朱雄英恭敬地应道:“爹请说,孩儿听着。”
“可以逼他们,但是不能逼太狠了,要叫他们能看到生的希望,又要叫他们对死产生畏惧。”
朱雄英思索了半天,有点不大理解这话的意思,挠了挠头,问道:“此意何解?”
朱标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伸出两只手指,比了一个十。
“十年,雄英可以和那群蛮子说,做苦工十年,表现好者,便可归属我大明,亦或者扔回草原,此乃生。”
“若是不服从者,斩,同犯者,斩,包庇隐瞒者,鞭笞百,同组其余人,鞭笞五十,同队其余人,鞭笞二十,此乃畏惧。”
朱雄英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深沉的智慧与冷酷的决断都吸入胸膛之中。
“孩儿明白了,父亲所言极是。既要让他们看到归化的希望,以此作为牵引,又要以严苛的律法作为震慑,让他们明白反抗的代价。只有这样,才能在这群异族之中树立起我大明的威严,同时也确保他们不会成为潜在的威胁。”
朱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深知自己的儿子虽年幼,却已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智慧与胆识。
他站起身来,走到朱雄英的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雄英,你记住,为君者,不仅要有仁爱之心,更需有雷霆手段。只有这样,才能守护好这片江山,保护好你的子民。”
“对于他们来说,是战俘,是奴隶,没直接斩了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对百姓来说,他们是敌人,是屡屡犯我大明边疆的强盗。”
“对你来说,这些不过是最普通的将士,无非是站队问题,导致这一切结局。”
“慈不掌兵,雄英,记住了,当一个人该死的时候,你不杀他,那便会有更多的人因此受到侵害。”
朱雄英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他站起身来,向父亲行了一礼,然后毅然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文华殿。
朱标看着儿子这般模样,不由得摇头笑了笑:“此子未来必成大器。”
夜色已深,朱雄英的步伐在空旷的宫道上显得格外坚定。他心中默默回味着父亲朱标的教诲,那些关于权谋、治理与仁爱的深刻见解,如同星辰般在他心中熠熠生辉。
回到春和宫,朱雄英洗漱了一番,刚躺在床上,又坐了起来:“这行商之事,放在凤阳,恐怕还要推迟,我得想个法子,明年去凤阳的时候,必须要已经发展起来了,不然就这般,什么时候才能弄好啊。”
想着,朱雄英随意的披了件衣服,又站起身来,坐在了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