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和刀哥俩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这帮人应该是奉命行事,来抓他和刀哥回去问话。
可是他和刀哥在这鬼地方除了已经死了的王大勇,还有一个表面称兄道弟的老罗,再无任何牵连,有什么事能扯到他们身上来呢?
秦飞大脑飞速旋转,他必须尽可能地做一些准备来面对即将要见的正主,不管是措辞还是策略也好,不能一直这么两眼抓黑下去。
他拼命地想,谁有可能抓他们,又因为什么事。
很快,他得出了一个基本结论。
在这地方,他和刀哥就认识老罗,这事肯定是和老罗有关系。
他们和老罗有关系的事情,那就是王大勇的死。
王大勇是逃到这儿来的,他死也就死了,还有人替他出头?就算有,那人还有这么大能量,把老罗不当回事?
就算这也是真的,那化名王大勇的陈永福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有这么一根参天大树粗的大腿不抱,在矿里累死累活隐姓埋名干啥!
不对,肯定不是给王大勇报仇的。
那就是王大勇和什么事有关系,然后他死了,这个关系像是蛊一样,转移到他刀哥还有老罗身上来了。
对,这就符合逻辑了,那王大勇犯了什么事呢?
逻辑推理到这里,秦飞再次卡住。
我她娘的怎么知道王大勇犯什么事了!
狗日的王大勇,你特么都死了还给我惹这么大一麻烦,草,你特么真是死的太便宜了!
秦飞终于绷不住,心里不住咒骂王大勇以及他十八辈祖宗。
车在大概六个小时以后停了下来,秦飞一路上一直在估摸着时间,按照吉普车在烂路上平均三十公里的时速,他们被带到了一个距离边境口岸差不多两百公里左右的地方。
被拽下车以后,秦飞站都站不稳,他全身骨头都快给颠散架了。
不过没人给他休息的时间,他被踹了一脚,示意站好,然后就被拽着一路往前,兜兜转转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他被猛地推了一把,一屁股栽在地上,然后有个人进来给他把麻绳解开了。
秦飞活动了一下双手,马上把嘴里的布团抽了出来,跟着解开蒙着眼睛的布,等他看清画面,眼前的刀哥也刚做完这些,正在发蒙。
他打量了一圈,这是一间柴房,他们四周是摆放整齐的棍子柴,从木板缝隙里透进来的金黄色阳光可以确定,此时正是傍晚,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