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玲一个人在院里掩面而泣,她越想越伤心。
为了这个家,她已经奉献了自己的所有,可丈夫还是不满意,听了几句碎话就怀疑她。
“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四处瞎白话,啊,有爹生没娘养的狗东西,到我家里放屁......”
程美玲对着门口破口大骂,骂那个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撺掇丈夫的人。
骂完一阵,她觉得气顺了不少,赶忙把猪和鸡喂了,去厨房架起柴火把饭煮上,这才出门。
秦飞托她找两个人的事情,她一直记在心上,已经找好了一个,现在她要去问问另一个人。
“月娥,婶子,月娥在吗?”
“美玲啊,月娥在,在厨房烧火呢。”
程美玲几乎没费功夫,就让林月娥一家点了头,答应明天跟她一起过去试试看。
同村的林月娥今年十八,长相不错,就是有点胖,是村里绣活最好的一姑娘。
程美玲赶回家,锅里的饭在闷着,她立刻开始动手洗菜。
秦飞上次给她的三斤肉她没舍得全吃,两斤给腌了风干,她动手切了一块。
丈夫的身体还是要多补补,才有希望好起来。
她此刻完全回到一个为了家庭拼命操劳的妇女,仿佛几十分钟之前丈夫对她的怀疑和破口大骂全都不存在。
日子本身就是操蛋的。她只能这样想。
做好饭,去隔壁邻居家将女儿喊回来,她来不及自己吃,先盛了一碗饭,将一半肉盖在上面,端了进屋。
丈夫还在生气,见她进来,眼里满是鄙夷和嫌弃。
“你说你闹个什么劲,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我程美玲要是那种人,天雷打死我!”程美玲将饭放到丈夫手上,开始给他按摩。
当初医生是这么说的,卧床的人一定要多按摩,不然很容易坏死。
“要不今晚再试试行吧。”程美玲见丈夫一句话不说,妥协了。
自打丈夫摔伤以后,腰以下像是死了一样动弹不了。
她很能理解丈夫作为男人,最在乎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天以来,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很是配合丈夫近乎折磨的各种要求,可一次也没有见效。
程美玲明白了,要是她不能让丈夫在床上先站起来,往后她的日子再没安生。
“你去干活可以,可要是让我知道你搞破鞋,我一定杀了你,谁都别活!”丈夫像是也妥协了,却还是恶狠狠地如此说。
“行行行,你杀了我,随便你怎么杀都行。”程美玲疲惫地应付,她在按摩的双手已经耗尽她此刻身体的全部能量,实在没有再吵架的力气。
丈夫吃完饭,程美玲停下按摩,这才来到堂屋饭桌边,开始吃饭。
菜已经凉了,肉还有一些,女儿很懂事,知道妈妈辛苦,特意留的。
程美玲只夹了一块放进碗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