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宝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点了点头。
回到出租房,程美玲没急着去做菜,而是从柜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火纸钱,给了雷宝一份。
两人到了屋外的空地上,隔着距离分别无言烧了纸钱,放了两挂鞭炮。
“雷厂长,你坐着喝点茶,我菜都备好的,很快就能上桌。”程美玲招呼了一声,进厨房忙活去了。
雷宝坐在客厅,有些局促。
赵秀秀从卧室里出来,怯生生打量着眼前不陌生可也算不上熟悉的大叔。
“秀秀,你过来,叔叔给你压岁钱。”雷宝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塞到了秀秀的兜里。
“谢谢雷厂长。”秀秀很是乖巧地说。
“你这孩子,叫我厂长干嘛,以后叫雷叔叔就行。”雷宝笑着摸了摸秀秀的脑袋。
“嗯。”
“真乖,来,叔叔给你讲打仗的故事要不要听?”
“好。”
程美玲中间出来了几次,见女儿和雷宝聊得很是开心,心中起了个不该起的念头。
临海市,近郊一栋满是岁月痕迹的老洋房。
“金芝姐,你真厉害,竟然会做这么多菜!”赵思思靠在厨房门口,手里端着果盘,一边吃着一边夸赞。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撺掇我跟你回来过年,就是为了让我伺候你的!”赵思思围着围裙,手拿菜刀,斜睨了一眼赵思思。
她跟着赵思思回临海过年,是在赵思思鼓动下的一时兴起,服装厂那边交给老宋她很放心,就一不做二不休,跟着赵思思上了火车。
“话可不能这么说,多伤感情,我不是不想帮忙,我不是不会嘛。”赵思思讨好地捡起一块西瓜塞到赵金芝嘴里。
“我真搞不懂,你这么一个千金大小姐,干啥不好,跑去秦飞那个小厂上什么班,挣得那点钱还不够你去南京路逛次街的。”
“诶,金芝姐,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不管什么人,都要有自己的价值,要做对国家和社会有用的人。”赵金芝很是认真地说,“我要是天天在家躺着,那不成废人了嘛。”
“你实现价值也用不着跑到安州去吧,以你家里的条件,临海哪儿上班你不是随便挑。”赵金芝说。
“没意思啊,我得做我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