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房里,其余人质都陷入半昏迷的情况下。
还能活蹦乱跳的,大半夜,突然面对自己这样装扮的,就是个军人都会被吓一跳。
在偷看后吓得体温升高,心跳如雷,却从始至终都没叫出声来。
甚至还能继续控制自己,保持假睡,以便能蒙混过关。
直到在被自己戳穿后,居然能自然表现的如此连贯的说出求饶的话,而不是吓得惊慌失措。
这个孩子要么是心思坚定,成熟的天选之子,是个当特工的好苗子。
要么就是某个匪首的孩子,见惯了死亡,被迫早熟。
反正就是疑点重重。
马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王天宝,戴着面罩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杀,还是不杀?”
要是其他外国同行,面对王天宝表现出的这些疑点,手中的枪早就扣动扳机了。
可马良不同,他虽然也是专业干“湿活”的行动特工,也曾经按照命令执行过全家消消乐的残酷任务。
但是那是针对上级反复斟酌,情报反复确认,得到明确授权后才会执行的任务。
在没有得到明确授权,且面对没有反抗的能力的儿童和无辜者。
在没有危及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决不能下手,就是马良这种自由度最高的单飞特工也必须严守纪律。
听起来有些迂腐,但这也是马良和他的同行之间的最大区别。
要是马良真的毫无底线,面对一个有疑点的孩子就直接清除,那马良完全不必冒着风险独自来此。
只是短暂犹豫后,马良顺手从空间里取出一片微型包含追踪窃听的芯片,拍了拍王天宝的肩膀说:
“没事的,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马良倒退着走出了人质房,向远处走去。
寻找到一个制高点,拿出LR19,趴在上面,安静的等待。
听着外面越来越安静,王天宝有些疑惑。
“难道爹带着大伙连夜走了,把自己忘在秧子房了?不然一百多号人的黑风山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难道?”
王天宝心中有个离奇的想法,很快他就摇摇头,否定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聪明的他继续一言不发的倒卧在干草上,想等情况明了一些再做动作。
又过了半个小时,听着外面毫无动静。
到底是少年心性,王天宝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准备摸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