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昱却感到很疑惑:“而今谢家倒了,你让我去找他,难道不怕我受他连累?”
刘叙含糊道:“他同你是朋友,你应该不会在意吧?”
温昱似笑非笑地问:“为何?”
刘叙了解他的脾性,没敢再绕弯子,连忙嚷嚷道:“好吧好吧,你还不知道吧,有传闻说谢文诚将阴符令给了谢公子,阴符令十之八九就在他身上,你与他多接触接触,没准能从他那里拿到手。”
“巫觋让你说的?”
刘叙连连摆手道:“那倒不是,我就是想着你若能拿到阴符令,就不用再怕巫觋,也能远离这些奇奇怪怪的人了。”
温昱:“……”
他们走到一处外院时,忽然听到里面传出粗声粗气的骂声,“没用的东西,就该是这个下场!好好引以为鉴!”
两人驻足观望了一下,发现竟是肖纪被人吊在了院中,正被一个汉子鞭子伺候,此时满身是血,早已半死不活了。
那汉子还不忘警告守在院中的护卫,“跟个人都能跟丢,太尉府不养废物!”
温昱稍作迟疑,又被刘叙拉住了胳膊,“公子,你想干嘛?”
温昱淡声扔下俩字:“救人。”
刘叙难以置信道:“他本就是陶太尉派来监视你的人,你管他干嘛?”
温昱没搭理他,随手揪下一片树叶,灌注以内力击出去,只听“嗖”的一声,便削断了肖纪手上的绳子。
刘叙感到很无语。
汉子没料到会有人救肖纪,本还不太高兴,见来人时,顿时笑脸相迎道:“哟,小公子,您怎么来了呀,可别被这些腌臜污了眼哦。”
温昱无动于衷,淡声问:“他怎么了?”
汉子笑了一声,瞥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太尉让他跟紧小公子,他却屡次三番跟丢,甚至害小公子流落在外一年多,难道还不该死吗?”
温昱却问:“你很神气么?”
汉子并不害怕,谄媚地笑道:“小公子,在下是四公子的人。”
看出温昱想动手,刘叙连忙将他拉到一旁,“这里是太尉府,别把事儿闹大了,得罪其他公子也不好,您一边歇着去,有话好说,千万不能动手,我来跟他说。”
谁知汉子又故意对肖纪道:“看到了吧,连你主子都不要你,没人要的狗,何不如打杀了吧!”
肖纪奄奄一息中哼了一声,没接话。
汉子瞥刘叙一眼,接着道:“什么叫同狗不同命?多跟人刘叙学学,人家也是将小公子跟丢了,却没事人一样我操……”
他话还说完,就被一块石头砸中了头,头发间很快见了血,他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又被刘叙狠狠踹了一脚。
汉子被刘叙按在地上揍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揍到最后求饶声都弱了下去,见刘叙还没有停手的想法,温昱便好心道:“够了,该走了。”
刘叙只当是松筋动骨了,还伸了个懒腰,遂走过去准备扶起肖纪。
肖纪却嫌恶地避开了,宁愿摔回原地,也不让他碰一下。
刘叙没好气地说:“你这不合适吧,我们可是救了你。”
“不是你。”肖纪有气无力道。
刘叙挑眉道:“公子救的,跟我救的有区别吗?”
肖纪不屑地冷笑一声,“若不是你,我怎会沦落至此?”
刘叙就很果断:“那行吧,你清高,你自己走。”
“本来就不需要,滚开。”肖纪就很傲气,还挣扎着想要起身。
温昱很无语这俩人,便跟过去搀扶了一把,肖纪又想躲,温昱便道:“你本是受我连累,救你一遭就算两清了,往后别再跟着陶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