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笑道:“文帝何等风采,那位自然比不了,何况他废元太子安的什么心,大家可心知肚明,但这话啊,你以后可瞎跟人说,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所以说这陶政定是想要造反!他以为把那些厉害人物扳倒了,他就可以擎天架海了?!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咱们齐方岂是他个龟儿子能够染指的!?这样吧,咱们大家伙去堵住太尉府,逼他把兵符交给圣上吧,就当为齐方除害了!”
有几人一拍桌子,故意夸大了声势,众人纷纷附和着起身,一派正义凛然地出了酒肆,拿出了十二分匪盗打家劫舍的气势,“大家一起去!陶政那龟儿子若是敢造反,老子定日日夜夜堵着他门口骂,也教后辈跟着一起骂!”
“我还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人逼他,他还敢不交出兵符来?!”
那些人逐渐消失在眼前,谢子婴头疼地揉了一下太阳穴,旁边的温昱瞥见了,就问:“怎么了?”
谢子婴见局势都在自己控制中,感到颇为满意,随口应道:“这就好了。”
温昱将谢子婴拉到桌前,又往他面前推了碗粥,就势坐到他对面,开始献殷勤,“喝。”
见温昱满眼期待,谢子婴又感觉瘆得慌,疑神疑鬼地坐端正了,然后盯着温昱,“你干嘛?”
温昱笑得温柔无害,“我要走了,临走前对你好点。”
谢子婴:“谢谢。”
温昱可能是真打算献殷勤,又拿筷子给他夹菜,谢子婴有点发慌,便没敢动,“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温昱道:“乱想什么?”
谢子婴乖乖喝粥,温昱满意地一笑,又问道:“你是不是打算替方棠报仇?”
目测这小子又知道了什么,谢子婴便“嗯”了一声。
温昱却突然阴阳怪道:“你不是说方棠人情不用还嘛?”
谢子婴嗔怪地看他一眼,道:“不是还人情,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换作是你,我也会维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