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医师？”
李若愚摸了摸鼻尖，看了眼天色觉得还能再耽误一会后回她。
“医师算不上，不过确实略通医术。”
老奶奶顿时停下了催男人往屋里去的动作，转而走到摊子边上，有些恳求的望着她。
“姑娘能否给我儿子看看他这伤？”
李若愚点点头，走进摊子。
男人被按着坐在凳子上，看起来已经麻木了。
李若愚随手拉了个小马扎坐下，揭开包裹着的纱布，终于看到了他的伤口。
“阿山上个月去山里猎兽，被灵兽一口咬断了腿，我好不容易找着个无相宗的医师给看了，结果现在他腿却越来越疼了，我打开一看，这伤口不仅没好，还烂的更厉害了！”
老奶奶站在旁边看到阿山腿上狰狞的伤，又心疼的流下眼泪来。
眼前伤口虽然有隐隐腐烂坏死，但是还是能看出被咬下时撕扯的痕迹，李若愚微微凑近，闻到一股酸臭味。
她皱眉，看向男人眉心，那里果然隐隐有黑气。
“这是黑山兽留下的伤口。”
得出结论，她不仅没舒展眉头，反而更疑虑了起来。
黑山兽性情温和，而且不喜肉类，就算收到攻击也是用头上的角来攻击，怎么会如此凶悍的硬生生撕下阿山的腿？
“黑山兽口中唾液有毒，这么久没解，毒已经深入你的心脉。”
李若愚轻声说出对于二人宛如晴天霹雳的话，有些不忍。
她本以为凭着她上辈子积攒出的医术，治好一个人轻而易举，可现在来看，凭她根本救不下眼前的人。
“我认识一个无相宗的医师，他很厉害，我能帮你联系他，如果连他都救不了的话，恐怕……”
她轻叹一声，看着眼前双手颤抖着的男人和身边差点跌坐在地被金如意扶着的老奶奶，联系了那位医师。
她料定他必然不会拒绝，毕竟这是医书上都鲜少有记载的伤。
她起身告别，金如意把老奶奶扶到旁边凳子上坐着，眼里尽是不忍。
等到她们走到看不到红薯摊的地方，金如意才缓缓开口。
“李若愚，阿木能活下来吗？”
她知道金如意是不忍看一个母亲失去孩子，她莫名生出的一丝不忍何尝不是因此。
“看他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