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等儿子出去,扭头一看江姨娘。
一惊!
江姨娘有皱纹的眼睛努力做出水汪汪,眼神努力露出含情脉脉。
哎呦!
晋王都想捂眼睛,她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还想像少女一样姿态?
万姨娘朴朴素素,只是说王爷还和以前一样,她却老了。
刘姨娘有点紧张,问什么说什么,他说先睡了,刘姨娘和在宫里值夜一般,守了他一夜。
再看江姨娘,还做二十年前的娇态,让人反胃。
晋王真想站起来走人,忍着不耐,又担心江姨娘娇娇柔柔扑过来,他站起来问道:“王妃不是给你们银子让你们养花吗?怎么没见有花盆?”
江姨娘掩下嘴角,眼神轻蔑,“这个季节好品种都贵,不好的我也看不上。表哥当年送我一盆绿牡丹,谁不羡慕?”
她说着还深情念道:“别翻新谱洛阳明,疑是花残万叶盈……”
江姨娘小名盈盈,就是那次以花定情,晋王纳了她进门。
晋王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年轻风流的当初,自己想想都很傻,根本不愿意想。
更何况那时为了堵亲娘的嘴,要从舅家挑一个,他挑了比较“单纯”的这个表妹。
这会让江姨娘提起,倒胃口。
“打住,过去的事别提了,梦月都当娘了,你也不嫌难为情。”
江姨娘一下白了脸,眼泪汪汪说道:“难道表哥忘了当初说的话?难道表哥都是哄我的?”
晋王很认真说道:“当初说的话我还真不记得,不过我没哄你。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是真,现在也是真,我现在把你当表妹。”
他觉得要说清楚,万姨娘和刘姨娘不用他说都明白,这个表妹总想当他的唯一。
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更不想和她卿卿我我,想一想有点恶心。
江姨娘这会不用娇柔作态,是嘴唇哆嗦,拿着手帕掩面去了里间。
晋王走出去,看到院门外两个粗壮婆子站得笔直守着,他喘气都粗了。
按照他的脾气,叫来护卫把婆子拿下,敢限制他的行动?
可是忌讳小舅子。
不想回屋,转头看看,看到一棵树。
还是江姨娘进府,他拉着江姨娘含情脉脉的说:“我要在这种棵树,枣树,以后我俩甜甜蜜蜜早生贵子。”
想到这晋王一阵反胃,自己还说过这话?
刚才江姨娘问的是不是这句话?
晋王顿时感觉浑身精力充沛,他要把这棵树挖掉。
二十年的枣树他再精力充沛自己也干不动,晋王看看门口那两个粗壮婆子,叫进来挖树。
其中一个婆子行礼问道:“王爷是要把树挪到别处?”
晋王说道:“不要了,挖了让人扔了。”
那个婆子说道:“奴婢去拿个锯子,先把树锯了,再挖树根。”
晋王傻眼,心想你们怎么不早说?害得他呼哧呼哧挖半天。
他扔下去一句:“随你们怎么弄,反正把这里修整平了种凤仙花。”
走了。
去了书房。
一进去看见儿子,面色尴尬,又出去。
晚上晋王打算在书房睡觉,想一想这样会让府里的人笑话江姨娘。
江姨娘进来,他看也不看她说道:“我先睡了,困得很。”
简单洗漱,江姨娘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