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见刘医正跪下,故意板着脸。
“没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是怕万一吗?就算刘医正不是故意,万一搞混了了呢?”
刚才他说刘医正是不是盼他早死往里面加点毒药才笑得这么开心,吓得刘医正急忙跪下。
“不是我信不着你,是我这次被吓得得了心疾,谁都怀疑。这样吧,除了刚才抓的药,你给我开个方子。心疾得养,最起码养个一年半载。
“我可知道有些药材不好找,我也不为难你,你开个方子,也不是方子,就是一些不好找的药材写上,我自己去找。”
刘医正知道了,晋王又要讹谁一大笔银子了。
他快速写下几味药材,都是贵而难得的,有银子也难买的。
等他回到王府,门房说顾家来人了,在会客厅候着。
晋王让随从扶着他,他哎呦哎呦的去了会客厅。
顾老太爷的长子顾淮原六十出头,他不赞成父亲的主意,可是父亲偏心三弟,想把三弟的孙子过继给顾状元。
他阻止不了。
这次父亲丢人丢到晋王跟前,三弟躲着不出面,他做为老大,不得不出面。
六十多岁的人在王府客厅一直站着,不敢坐下。
看到晋王被人扶着进来,他急忙上前,想扶又不敢,等晋王坐下,他跪下请罪。
晋王瞅他这么大年纪还为不争气的老父亲请罪,突然想到将来世子陈喆白发苍苍跪在皇兄面前为他请罪的场景。
心里呸呸呸的,他才不会贪图别人家产呢。
进来前还满心斗志,一下没了兴致。
“起来吧,我不太舒服,你啥也别说了,回去吧。”
顾淮原猜不透晋王的话,见他确实有些沮丧的神情。
他拿出一张礼单,里面夹着一张银票,恭恭敬敬说些赔罪的话。
晋王摆下手,下人上前接过。
晋王也不看,站起来说道:“我要休息,你还是回去伺候你的老父亲去吧。”
顾淮原心里忐忑的走了,实在是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晋王借机讹他家一笔银子。
难道还有后手?
惊吓。
顾心柔在问赵嬷嬷问题,让赵嬷嬷觉得王妃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那个丫鬟为什么不逃跑?”
“丫鬟是家生子,祖辈都在顾家,父母兄弟都在顾家,她跑了亲人怎么办?跑出去被人拐去那肮脏处还不如伺候老主子几年,以后嫁人也罢不嫁人也罢,不会连累娘家。
顾心柔听赵嬷嬷说那个老不羞偏心三儿子,给三儿子花了不少钱,这次打算过继的曾孙也是三儿子的孙子。
她又问:“那个老不羞连累子孙,他长子为何不想办法分家?分了家只养活他,他想偏心谁自己掏银子,别让其他儿子补贴。”
赵嬷嬷很无语,看来王妃只剩下一口孟婆汤没喝,喝了一大半。
“父母在不分家,除了父母同意。顾家太爷不同意分家,谁敢提出来就是不孝。”
顾心柔知道不孝这个罪名在古代可是大罪,虽然判不了刑,但在道德层面你就寸步难行。
这会见晋王进来,和进宫前判若两人,是指精神头。
进宫前如胜利在握,这会如丧家之犬,哦不是,如打了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