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差距摆在那里,纵使长千张嘴反驳,别人也不信。
自己还想再进一步,得维持一个好名声好形象。
瞧着外甥死球白来的厚脸皮,黄浩后悔当初耳根子软,听信媳妇的枕边风,让钱多才进城在街道办上班。
老夫老妻多年,一撅屁股就知道是放屁还是窜稀,自家男人皱眉头明显有不想答应的趋势。
咱钱家就多才一个男丁,全都指望他开枝散叶,在城里混个出息。
不行,这事不办也得办。
黄浩媳妇眼泪瞬间啪嗒啪嗒往外冒:“你个好没良心的,我从十八岁开始跟你,你就这么狠心?”
“你不给多才把这门亲事说成,我没脸回娘家见大哥见爸妈;咱们孩子也没脸见老舅见外公外婆。”
“真到那一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回娘家被赶出门,指着鼻子骂不孝顺。”
哭哭啼啼用衣袖擦眼泪时,还不忘偷瞄自家男人,是他铁石心肠还是眼泪攻势奏效。
哎…这婆娘…
黄浩喝一口茶,觉得这茶真特么苦,板着脸问:“这是哪里冒出来的茶叶?”
他媳妇:“这是你们街道办陆干事昨天送来的茶叶。”
“这日子本来就苦,还送苦茶,嫌我不够苦吗?”
将杯子重重放在桌面,砸出啪的一声响:“把茶叶全都丢去喂狗,再把这杯茶水倒了,换上糖水。我这干巴苦涩的日子,需要点糖水。”
得了,不同意就算了,发脾气给谁看呢?
他媳妇翻了一个大白眼,重新给黄浩换上糖水。
至于下属送的苦茶,没有丢。就他那德行,等气消后,肯定要喝苦茶解各种腻。
黄浩发一通脾气,钱多才老实巴交坐在那里不敢再求着说媒。
只是,那坐在那里像枚放不稳的鸡蛋坐立难安,抓耳挠腮显的他内心很焦躁和急切。
秦京茹不能成自己的婆娘,想想心里就难受,仿佛无数个猫爪抓心挠肝,浑身哪哪儿都想亲近秦京茹,都想跟她有肌肤之亲。
黄浩喝着糖水,他媳妇幽怨眼神静静看着,几乎成家庭怨妇。
糖水喝一半,黄浩觉得甜腻喝不下去。
他道:“把糖水换了,重新给我泡上苦茶。”
他媳妇赌气道:“苦茶我丢了喂狗。”
黄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