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去找万会计的时候，万会计女儿正好也在家。
她穿着一身碎花衬衫，两个麻花辫放在身前，目光直勾勾地看过来，视线像是502胶水黏在了程始身上，脸颊绯红。
那春心萌动的模样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
方芸将不远处的板凳拿过来，放在林婉婉身边，压低声音说：“今天上工，程知青他们不是在锄地吗？万会计女儿来给她哥哥送水，就问程知青喝不喝。”
“程知青带来的水喝完了，大概确实也渴了，就接过了万会计女儿递过来的水壶。”
“然后你猜怎么着？”
方芸卖了个关子，没有继续往下说。
“是不是单妙依干啥了？”林婉婉思考两秒，“她不会跟人打起来了吧？”
“那倒没有，就是两个人吵了一架，单妙依没吵赢，你是没看到，她那张脸比锅底还黑。”方芸回想到上午发生的一幕，嘴角的弧度就控制不住死命往上扬。
没办法，单妙依实在是太惹人讨厌了，看到她吃瘪，真的是身心舒畅啊！
林婉婉毫不意外，眉梢轻轻上挑，话音一转：“程始什么反应？没劝架吗？”
“劝啊，咋没劝，但他哪劝得动。”方芸回道，“说话斯斯文文的，就在旁边一个劲儿说别吵了别吵了，嗓门还没单妙依大呢。”
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