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自然知道刚刚与红玉拜堂的是谁?方才拜堂时,母亲同她说了,左家大公子双腿残疾,便请颜王代为拜堂。
看来,红玉看中了颜王,并不想嫁给左震。
左震站在一旁苦笑,“呵!想必是乐儿变了心才会让你替嫁,罢了,你走吧,我左震从不强人所难,赶紧走!”
沉鱼拉着红玉就跑,还未迈出东苏阁的大门,柳妖儿带着十几个护卫堵在了门口。
“慕沉鱼!你是来赴宴的?还是来抢新娘子的?知不知道慕夫人正找你呢?”
“与你大哥哥定婚的是张长乐,并非张红玉……”
这些,柳妖儿当然知道,张长乐反悔了,如若放走了张红玉,左震独守洞房,岂不是被人笑话?
“皇后赐婚,张太师定不会弄错,也不敢出岔子。”
柳妖儿说着一挥手,护卫上前将沉鱼和红玉拉开了。
“住手!”
刘羽来了,右手臂在脖子上挂着,挥动着左臂,如同一只折了翅膀的鸟,一歪一斜地奔向沉鱼。
昨夜他刚刚裂了骨头,今日怎就跑出来了?
沉鱼担忧,连忙喊道,“刘公子,莫要跑!你傻不傻?让你在家休养,为何跑了出来?”
刘羽那张削瘦冷艳的脸上竟冒出了憨笑?着实罕见。
他止步在沉鱼面前,转眼怒视护卫,已是瞋目切齿,没等开口,护卫已吓得连连后退。
沉鱼连忙上前检查刘羽的手臂,整理着的布条唠叨着,“刘公子傻不傻,这样跑来跑去影响骨头愈合……”
刘羽不由得脸颊发热,垂下了头,开口说话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声细语:
“羽郎不傻,昨夜,张夫人阻止鱼鱼见红玉,嬷嬷还说红玉是二姑娘,羽郎就觉得事有蹊跷。想必鱼鱼也察觉到了吧,张家在打红玉的主意。
羽郎深知鱼鱼是个仗义相助的女子,所以赶来助鱼鱼一臂之力。”
沉鱼抿紧嘴巴娇羞地笑了,怕被人瞧见,便摸出手帕遮住了嘴巴。
她可没觉得事有蹊跷。
今日随同父母来左家赴宴,刚从红玉口中得知替嫁一事。
此时,红玉摇摇晃晃的快要倒地,定是被柳妖儿吓得。
沉鱼慌忙上前搀扶,并附耳安慰着,“红玉,莫要怕,我们两人都是名门嫡女,红玉只是左家的养女,怎能与我们相提并论?你大可拿出主子的架势,学学白夫人。”
红玉挺直了腰板,扬起下巴,一步一挪地走到柳妖儿面前,故作傲慢地挑着眼,厉声道,“退下!我乃是张太师嫡长女张红玉,皇后赐婚,要我妹妹张长乐和左公子成婚,并非是我,我这就回府,让我父亲给左家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