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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内。
贤胜醒了过来,睁眼看见一个面戴纱巾的女子,大大的杏眸清澈含笑,正是和羽哥哥一起来过的女子。
“我认得你,虽你蒙着面巾,但你的眼睛与众不同,如月光般明亮,甚是好看。羽哥哥说了,非你不娶。”
听到贤胜的话,沉鱼心中喜悦,刚想同贤胜说话,一旁的张夫人下了逐客令,“贤胜已无大碍,大娘子请回吧。”
贤胜流泪苦笑喃喃自语,“死了一了百了,救我作甚!”
“贤胜莫要胡说!你舅父为你请御医去了。”张夫人说罢,向身后的崔嬷嬷使眼色,崔嬷嬷立刻拎起药箱请沉鱼离开。“白大娘子,老奴送您。”
沉鱼只得离开,太师府由张夫人一手遮天,贤胜犹如菜板上的鱼,任由张夫人宰割,只求红玉能设法将贤胜救出太师府。
她步出太师府,便见颜王府的马车停在对面,车帘掀开,红玉挥手示意她入内说话。进入轿子一看,颜王竟然也在。
颜王冷眼瞧着她,问道:“你这是被赶出来了?”
她不禁轻笑道:“是!起码比颜王好些,想必张太师见了颜王,就要抡起棍棒驱赶了。”
说完,她看向红玉,“红玉,你是否与颜王一同进去?”
红玉微微摇头,她本想托莲香以太师府嫡女的身份,接弟弟贤胜去颜王府住下,既然颜王亲自前来,她便将营救贤胜一事托付给颜王了。
颜王明知太师府不待见他,为了帮着红玉营救贤胜,只得硬着头皮进入太师府。
沉鱼掀开帘子静观其变,不多时,就听到院里传出叫骂声。
她急忙下车,站在太师府门外观看。
只见张太师一手拄拐棍,一手拎棍棒,踉踉跄跄地追赶颜王,口中还骂骂咧咧:“如今刘羽已经改过自新,前去抗敌,你不想着为国效力,竟胡言乱语,谎话连篇,还要带走我儿贤胜,真是混帐!”
看着颜王跑出太师府,匆忙钻进轿子里,沉鱼仍站在太师府门外抿嘴偷笑。
彼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掠过,有一物突然坠地,闪烁着金色光芒,这大小形状和红玉手中的腰牌极为相似。
她见护卫并未注意,迅速拾起。回到轿中查看,上面果真刻着“张”字,交给红玉对比一下,便可明了陆雪儿所言真假。她将腰牌递给红玉,沉声道:“你看,张家的腰牌。”
红玉迅疾夺过腰牌,端详起来。
实际上,她对陆雪儿的言辞心存疑虑,毕竟陆雪儿曾算计过她母亲,她实在难以相信陆雪儿的一面之词,也不相信张太师会将母亲置于死地,因为刘羽和颜王都曾提及,张太师曾多次前往江南寻找她和母亲。
她急忙取出另一块腰牌对比,两块腰牌皆有“张”字,纹路和字体完全一致,且都颇有份量。如此看来,果真乃张太师派人谋害陆雪儿和莲香,甚至是杀了她母亲!
她不禁泪湿眼眶。
颜王见此两块腰牌,拿过去看了一眼,便说道:“张家的,师父与张莲花联姻,虽然都姓张,可两家的腰牌差异甚大。师父俭朴,所用腰牌乃银制,这真金铸造的腰牌应属张夫人娘家所有,只是这腰牌为何如此陈旧?还有,玉儿怎会有张青柏家的腰牌?”
“张青柏乃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