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一看,这是她给老翁的发簪,怎会在白夜景手里?
没等她询问呢,白姑母跑出来扯住了白夜景便是嚷嚷,“还我银子,两千贯,拿来……”
白夜景难堪,自从他来到京城,省吃俭用才攒下一百贯,前些日子为了拿回沉鱼的发簪,银子都给了老翁,现在他又刚上任不久,真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了。
白姑母可不信,她虽没读过书,对白夜景的俸禄却是了如指掌,她将手伸进白夜景的袖中便是摸索,“来京一年了,你少说也得有了一百贯,快拿出来还给我。”
此时,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纷纷,“这是作甚?”
“白县尉是白家收养的孩子,白姑母要将其逐出白家。”
“不是白家人?怪不得白县尉人这么好呢。”
“……”
“你们胡言乱语什么?我白家如何?不也将白夜景养大成人,他就该给我银两,此乃官府所判。”
白姑母言罢,又开始拉扯白夜景的长袍翻找。
白夜景自是面红耳赤,亦不好与白姑母争执。
沉鱼见状,悄然后退。毕竟白夜景尚未婚配,且对她心怀爱慕,若她出手相助,白夜景难免会产生误会。更何况,还有众多人围观。她无法相助,不如就此成全沉默。
白夜景的身份已经查证,并非白家血脉,慕家定会同意沉默嫁给白夜景。
她匆匆赶回医馆,吩咐众人用步辇将沉默抬到县衙门口。
此时,白姑母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指着白夜景破口大骂:“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白家对你有恩,你就不能帮着你大哥哥照顾孤儿寡母……”
白夜景低头不语,他心中只有沉鱼,又怎能容下其他女子?
沉默逼近白夜景,将银票塞其手中,一言不发。
“万万不可,夜景不能收……”
白夜景正欲推脱,白姑母却突然上前,一把夺过银票。她定睛一看,竟是两千贯,随后拽着沉默就走。
沉默心中不舍,频频回头望着白夜景。
白夜景却是苦笑,冷峻的面庞如冰封般沉寂,内心已是万念俱灰。
他早已猜到,沉默身怀六甲怎会来此凑热闹?必定是沉鱼所为,想撮合他和沉默。如此看来,沉鱼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他与沉鱼擦肩而过,尚未挤出人群,便传来刺耳的阴柔之声:“官家口谕,命白夜景速速进宫见驾。”
沉鱼心生担忧,莫不是有人状告白夜景欺君?
于是,她派人在宫门口守候,直至夜幕降临,也未见白夜景出来。她只好请求新月公主进宫打探消息,新月也是徒劳而返,官家不肯见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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