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抬眼看去,七皇子疾步走来,搀扶着景王离开。
景王昏迷不醒,沉鱼坐在床边为其把脉,竟然是中毒太深?
她不禁热泪盈眶,景王为了阻止她查案,竟不惜给自己下毒,还中毒过深!
不对,这种致人起脓包的药粉,她只给过红玉。
就是张满贯要红玉做奴婢那日,瘸子赶来相助,有意与红玉接触。沉鱼便给了红玉一瓶药粉,蘸取一下,涂抹在手上,或是冲水服下,片刻后便会长出脓包。
这种脓包虽不像瘸子的脓包那般难以根治,但是……她没有解药!即便是自行恢复也得需要一两个月。
景王用量过多,怕是会危及性命!
看着昏迷不醒的景王,她没了法子,急得落了泪,“白夜景,你傻不傻?这种毒药你还敢多用,就不怕丧命?”
“为你,他不惧生死。”
沉鱼转头看去,翠微引着七皇子走了进来。
沉鱼抹着泪站起身来,走向前去施礼。
七皇子赶忙扶着她的双臂,阻止施礼,“没有外人,你与我不必客气,我就是来看看景王。昨夜,他说要阻止你查案,不曾想竟是给自己下毒!”
“七皇子可知,景王是在哪得到的毒药?”
七皇子摇头,随即反问道,“沉鱼姑娘应该知晓啊,毕竟之前张红玉能够脱身,也是沉鱼姑娘一手策划的。”
七皇子说着,坐在床沿上,见景王面色发乌,且气息微弱,他惶恐起身,就要离开。“我去请老御医。”
沉鱼摇头,“这种毒是我最新提炼的,没有解药,等上一两个月便会自行痊愈。用量过多,轻则昏迷不醒,重则危及性命。说来也怪,既然景王给我用量正好?他又为何用量过多?”
这时,容嬷嬷一脸惶恐地走来,景王中毒,她怕受罚,自然是要讲明真相。
容嬷嬷扑通跪地,掏出帕子递给沉鱼。
沉鱼打开一看,不禁惊讶,这正是她给红玉的那瓶药粉。
她赶忙询问,“谁给你的?”
“早半天我煮茶的时候,景王给我的,说是喝了这个,姑娘便可以抱恙在家,不必掺和命案了。景王还说,若是姑娘没有喝下解暑茶,他会另想法子。老奴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还望姑娘相信老奴啊……”
听了容嬷嬷的话,沉鱼猜出了大概:定是景王怕她挑剔手套,所以在两副手套里都撒了药粉,景王才会中毒过深。
现在,她还是想不出来……景王在哪得到的毒药?
她脚步匆匆,赶回景王别院,将翡翠唤进房内询问:“那瓶毒药,是你给景王的?”
翡翠神色慌张,急忙跪地,“姑娘,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毒害景王啊,还请姑娘明察。”
“景王中毒一事不怪你,可是红玉给你的药粉?”
翡翠坚定摇头,“红玉姑娘从未给过奴婢药粉。”
这时,翠微在门外禀报,“姑娘,颜王找到了六娘藏起来的证物,将鲁王和鲁王妃抓进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