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一声长笑,一人道:“好功夫,小心你的左手天泉,右手天井。”
花轻语回转身来,只见身前三丈外一匹黑马,马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见她回身,道:“小心了。”也不见他作势,突然一道黑光劈面打来,却是直奔花轻语面门。
花轻语看的清楚,那却是根新摘下来的树枝,不过五六寸长,一分粗细,还带着两片树叶。宋时一丈为十尺,一尺为十寸,一寸又为十分,一分粗细不过零点三厘米多些,正是枝稍最细的部分。这么小的一段树枝别说当暗器,就算想扔远也是不易。此人一掷三丈,这份功力当真了得。
花轻语长剑刺出,正点在那树枝顶端。树枝齐齐自中间一分为二,花轻语只觉手上毫不吃力,那树枝来势虽快,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心知有异,果然那树枝一分为二,左右两边的树叶突然离枝而出,分打她左手“天泉穴”,右手“天井穴”,来势比先前的树枝还要快上几分。
花轻语长剑一圈,绕着身子转了两转,再伸平长剑,两片树叶正粘在长剑之上。
白发老者拍手笑道:“好一招‘分花拂柳’,你就是百花谷那个彩凤凰吧。”
花轻语一招便被他看破来历,倒也不惊奇,道:“老前辈,你这手暗器功夫也高明的很啊。”知他无意伤人,却也佩服他手法高明。
一旁马上众人齐齐给老者见礼,使刀的汉子大喜,道:“师傅,你老人家可算来了。”
老者道:“你们几个有眼无珠,怎么跟百花谷的花姑娘对上了?”
使刀汉子道:“师傅,就是他们抢了咱们的马。”
老者看看花轻语几人,面色一沉,道:“胡说八道,花姑娘怎会抢你的东西。”
使枪的汉子插口道:“不是她,是穿白衣服的那个。”
老者哦了一声,多看了柴霏雪和沈放一眼,问花轻语道:“这两位是姑娘的朋友么?”
沈放抢先道:“正是,正是。”
柴霏雪见老者看她,也是不客气的回瞪回去,口中道:“谁认识她!”
花轻语白了沈放一眼,瞪了柴霏雪一眼,道:“这两人我可一个也不认得。”
老者笑道:“如今的年轻人倒都有趣的很。”转向柴霏雪道:“这位姑娘想是要马有急用,不想下面的人做事笨手笨脚,倒惹恼了姑娘。这马本当送给姑娘,只是这马身上有些古怪,常犯毛病,不如还给老朽,剩下这些马中姑娘任选一匹可好?”
柴霏雪不想他说话如此客气,倒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前辈客气了,我自己的马已经找了回来,倒是不必了。”她虽是客套,语气仍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