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博怀沉吟片刻,道:“给峨眉传书我看还是暂缓。我一路寻思,这山东到四川不下三千里,若真是要对峨眉几位下手,在川中埋伏便是,何苦跑这么远来。这一路之上,岂能事事如意,没个风吹草动?此事着实古怪,我等尚不知缘由,飞鸽传书如何说的清楚。若是只说峨眉派几位道友被青城掳去,峨眉慧然师太又是个火爆脾气,怕是接书立刻就要杀向青城,岂不是弄巧成拙。发信请同道半路拦截也是如此,无端与青城结怨,怕是谁也不愿。咱们没有十足把握,也不能拉朋友下水。还是我等亲自跑一趟来的稳妥,那青城派辛辛苦苦带着峨眉几位入川,想必也不会加害。”
萧登楼恍然,道:“还是褚掌门想的周到,既然如此,褚掌门、正阳兄,我俩先行告辞。”
褚博怀和正阳道人知他门中或有大事,自不阻拦。
褚博怀道:“你多加小心,这一路过来,乱事频发,我总有不祥之感。你衡山实力非凡,但万一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记得传信过来。”
正阳道人也道:“正是如此。”
萧登楼拱手为礼,跟洛思琴匆匆走出,众人相送。
那掌柜的不知道何事,一路小跑跟着,问:“这就急着走么?不留下来吃个便饭么?”
到了外面,萧平安追上几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洛思琴见他难过,道:“应没什么事,你莫要担心,此番入川,多加小心,一切听褚掌门的。”
萧平安点头答应,洛思琴这才和萧登楼一起上马,急急而去。
两人刚走,正阳道人也道:“既然如此,我也先行告辞。此番弟子被杀,我总觉背后大有古怪,也要赶回派去。”当下与众人辞别,颜青送匹马给他,也是绝尘而去。
其余众人仍回朱雀阁里坐下,秦晋道:“当下我等该如何,还请褚掌门示下。”
褚博怀道:“我等还如之前安排,你和颜姑娘在此打探那姓简的下落,切记万勿随便出手。有消息可用你朱雀阁与我联络,也可请你派中高手相助。”
伸手入怀,掏出个木牌,递到颜青手里,道:“这是我泰山派的掌门令牌,你且拿好,这江南江北,丐帮弟子众多,打探消息,他们再在行不过。我与丐帮的史帮主还算有几分交情,你拿我令牌,丐帮上下都会买你几分面子。若真有事,请他们帮手也是不妨。”
颜青惊道:“这牌子怎能给我,万一我丢了怎么办,这东西我可赔不起。”
褚博怀道:“一块牌子值得什么钱,你拿着就是。丐帮人物众多,脾性大多怪异。真要请高手相助,你空口无凭,不拿牌子出来,他们未必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