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笑笑,道:“公子果然是非常之人,实不相瞒,这种牌子都是外客所用,牌子上有林家相请之人的所属,公子这块牌子上有‘留玉’二字,旁人一看便知公子是小姐的客人。这种牌子共有两种,一绿一白,绿的如我所说,白的则可在府中随意走动,除了几个极个别的地方,都是畅行无阻,更是随你赏玩停留。公子便是想见见其余的几位公子,也可以凭这块牌子前去求见。”
沈放道:“若是我想见你们家林老爷,也行么。”
莹儿道:“林老爷住‘沐衍院’,这块牌子自是也到得了院前,只是林老爷见不见你,就不知道了。”
沈放道:“我明白了,多谢姑娘告知。”
莹儿这才松手,道:“如此小女便告退了。”走到门前,犹豫一下,也不回头,道:“公子不想知道其余几位拿的什么牌子么?”
沈放笑道:“自然都是白的。”
莹儿道:“哦,公子不生气么?”
沈放道:“我若生气,你家小姐岂不要笑破肚皮。”
听玉小筑之中,院中水池之畔,一栋小楼之上,一个女子正背身梳妆,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突然停手不动,皱眉道:“这人莫非真的如此厚脸皮么?还是他明明气的要死,偏偏嘴上不说,故意要叫我也不舒坦?”
莹儿叹了口气道:“我脑子简单的很,七姑娘你们一个个满腹花花肠子,诡计多端,都比猴子还精,我怎猜的明白。”
那姑娘转身,一把将她抱住,伸手去呵她痒,道:“你这臭丫头,敢说我诡计多端。”
沈放一连住了几日,除了平儿伺候他饮食起居,也不见旁人来寻他。
沈放也不出门,趁机把那几页纸又看了一遍,大致记得明白,借口天色已冷,叫人在房里添了个火炉,一把火烧了,只那地图仍是留下。他还无暇在这林府中行走,未加印证,这图还有用处。
沈放所住之处,早起刷牙有盐,出恭也有个单间,便是用来擦屁股的厕筹,也比人家筷子还要磨的光滑。此外饮食起居之物,更无一样不精。
沈放心道,这有钱人的日子倒过的确实不一样,他对这些本无要求,但即便精致奢靡,也不觉拘谨。
第四日,刚刚吃了早饭,平儿便来了,急急道:“沈公子,快随我来,老爷有请。”
出了门没走几步,就看见莹儿,身旁道衍大师、崔致和、战青枫三人都在,只不见温氏。
莹儿道:“沈公子也来了,咱们这便走吧,莫叫老爷和小姐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