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毓秀怒目圆睁,心中没有畏惧,只有恨意,打马向前,眼睛死死盯着前面那巨人。
两人相距不过数丈,马还未跑起来,已到近前。
阴长生后退一步,竟让了开去。
璩毓秀也是错愕,马不停蹄,自阴长生身边一跃而过。璩毓秀看那阴长生一双大眼,冷冰冰毫无一丝生气,如同野兽,又如死人一般。
娄世南已经瞥见,满面阴沉,高声道:“璩姑娘,你若走了,这臭小子可就活不成了。”
他运内力喊出,相距不远,璩毓秀听的清清楚楚,心中顿时一怔,正想勒马。只听萧平安也是大声道:“你若不走,何人给你父亲报仇!”
璩毓秀牙关紧咬,再不迟疑,打马而去。眼角泪水滚滚而下,风雨打在脸上,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
娄世南满面怒容,道:“臭小子,我看你是衡山弟子,不想与你为难,你莫要敬酒不吃,给脸不要。”
萧平安不答,又是一招“凫居雁聚”。
娄世南见他精妙剑法层出不穷,更是一招比一招厉害,心中焦躁,心道,此时不追,就真叫那女子跑了,大是不妙。可瞧不出萧平安剑法,不敢招架,仍是只能后退。
萧平安突然收剑回身,在另一匹马屁股上重重一掌。那马一声长嘶,拔蹄飞奔,顺着道路,奔了下去。
娄世南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萧平安是叫自己没马可用。这匹马自然跟着璩毓秀跑,有两匹马相换交替,更是难追。娄世南心中恨意大起,沉声道:“你过来拦住这小子!”
萧平安闻言就知不好,心中默念道,莫听他的,莫要过来。
还没念完,沉重之极的脚步声响,阴长生已经到了身前,劈头就是一掌。
阴长生七尺多高,足足比萧平安高了两个头。一掌横拍,萧平安连头、脖子带肩膀都在掌下。
萧平安从未见过如此高大之人,心中畏惧,怎敢抵挡,慌忙低头躲过。
阴长生一掌不中,见萧平安钻到自己手臂之下,突然变爪,抓向萧平安后心。